另一邊,秦晚和梁櫻一起下了樓,酒會也已經過了半。
沈宴辭朝秦晚走過來,低聲開口:“剛剛去哪了,我給你打電話沒看到么?”
“剛在和商太太聊天,沒注意到?!?br/>
在大廳里自然要記著和梁櫻的關系,秦晚故意客氣的給沈宴辭解釋。
梁櫻聞言也立馬配合:“和沈太太聊天很有趣,沈先生,你很有福氣,可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br/>
她這話別有深意,說的時候故意看著沈宴辭。
沈宴辭自然明白梁櫻的意思,分明是借著客氣話在警告自己好好對秦晚,于是應聲:“您放心?!?br/>
見他態度誠懇,梁櫻倒是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看了秦晚一眼便朝商榮海的方向走去。
沈宴辭見狀走到秦晚面前,見她臉色有點泛白,皺眉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臉色這么差?!?br/>
“剛打了一場勝仗,大概是能量消耗有點大吧?!?br/>
秦晚語氣淡定,隨手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若無其事的模樣。
但就在她抬頭的時候,左肩的肩窩處,一道非常明顯的紅痕映入沈宴辭的眼瞼,而他微微側目,也在她胳膊處看到幾個清晰的手指印。
很顯然,這兩處痕跡都是被人捏出來的。
沈宴辭皺眉靠近她,盯著那痕跡開口:“剛剛發生什么事情了?有人為難你?”
秦晚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到痕跡,明白他在問什么,也知道今天的事情瞞不下去,于是抬眼看他:
“我想走了?!?br/>
“好,我讓齊飛去取車?!?br/>
沈宴辭說話間便拿出了手機通知齊飛,隨后牽起秦晚的手便直接朝酒會門口的方向走去。
兩人走過內廳,正要出去卻撞見謝舒換了禮服出來,見到兩人朝外走的動作微微意外:
“宴辭,晚晚,你們這么快就要走了?”
秦晚抬眼看過去,謝舒換的是一件青花瓷的旗袍,剪裁得體,優雅大方,配上剛剛商洛言送的那一條翡翠珠簾更是相得益彰,整個人看上去貴氣又優雅。
沈宴辭抿唇:“媽,我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就先走了。”
秦晚沒做聲,收回了視線。
但謝舒卻敏銳的從秦晚的眼神中發現她在看自己的珠鏈,略微閃過一抹尷尬,但她很快上前拉住秦晚的手:“晚晚,你別多想,現在商家和沈家聯姻在即,合作也越來越多,我必定要對商家人格外重視才能彰顯出我們的誠意,你明白么?”
秦晚抬起頭,笑容恬靜:“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您放心,我不會多想的。”
話音落下便不動聲色的從謝舒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微微退到沈宴辭身側。
謝舒也是個社交非常得體的人,秦晚這樣拒絕的動作她怎么會看不出,心里也暗自覺得自己戴上這串珠鏈的舉動有點不妥,只是商洛言即將和沈宴安聯姻,她雖然只是繼母,但有必定要表現出足夠的重視,所以才會在大家的勸阻下戴上了這串珠鏈。
沒想到,卻讓秦晚多心了。
想到這謝舒還想再解釋幾句,但沈宴辭卻沒再多留,拉著秦晚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