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除了槐煙和我,還有許多人在等待常五爺出現。
他當年走得太突然了,留下了太多的遺憾。
我和槐煙還沒搬過去,常狄就已經帶著人馬急吼吼地先去了域九大江邊上的村莊,還自作主張地暫停了近半個月內陰鏢局的一切業務往來。
槐煙沒好氣地嗔他“常狄你是越來越不務正業了?!?br/>
“嫂子,你就當給我放年假好了?!背5乙回灤致暣謿猓诨睙熋媲岸嗌龠€是收斂了一些,“我四年沒見著五哥了,這次說什么也得遠遠地看他一眼,下一次還不知道何年馬月呢。”
槐煙當然不是不讓他休息,而是有別的顧慮“那我們先把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只準遠遠地看一眼,不準沖動跑過去糾纏他,懂嗎?”
常狄直點頭“我發誓不會沖動,不會壞了五哥的修行的?!?br/>
槐煙這才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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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天天氣特別差。
說不出來的壓抑。
重重烏云在天上不斷翻滾,波譎云詭。
時不時的有雷聲從云層之間透出來,又在半空中消散的無影無蹤。
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域九大江周圍村鎮的外面就看不到任何人影了。
有人說,半夜里總是能聽到域九大江底下有嘶吼聲傳來,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要吃人一般。
我搬過去的第一天夜里也聽到了。
我從睡夢中被驚醒,抱著被子屏住呼吸,側耳靜靜地去感受那嘶吼聲傳來的方位。
似乎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