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寬衣博帶,面露慈祥,下巴留著一簇霜白山羊須,眼中滲透著一種歷盡桑海滄田的深沉。
“莫非先生也是這么覺得的?”
陳向北目光微動,反問了一句。
老儒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非也,試問滾滾歷史長河中,何時不見門閥世家的身影?”
“他們就好比是一座山岳,擋在了尋常百姓的面前,擋住了原本開闊高遠的視野,可若是因此便斷了藍天高闊的心意,何時才能看見真正的天地?”
老儒的臉色重歸于平靜,又道:“所謂人定勝天,若是不努力,如何能撥云見霧?正如先前那位公公,他不就是一腳一步踏上了山巔,看到了遠處的風景嗎?”
“年輕人,莫要氣餒,要記住,雖千萬人,吾往矣?!?br/>
說罷,老儒便捧著書,朝著黑白學宮而去。
陳向北正欲上前請教,一晃眼卻沒了那人的身影。
“雖千萬人,吾往矣?”
陳向北默默念叨了一句,又回頭找向不遠處的置辦營生的小販。
“請問一下,你們知道剛才那位老先生是誰嗎?”
“什么老先生?你剛才一直在自言自語???”小販一臉好奇。
“這。。。。。?!?br/>
陳向北聽后,渾身打了個哆嗦。
又回想起剛才交談的情形,似乎還真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
這日光日百的,還不會碰臟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