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快去歇息歇息吧,若是公主看到你如此勞累,定會擔憂疼惜的?!?br/>
機關術這種東西,外行人根本看不明白,一點都幫不上他的忙,而且潛淵的本事她是有所耳聞的。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破解了機關,夜千風的確是奇才,但他付出的心力,也絕不是他們所能想象到的。
夜千風眼簾輕垂,溫和的道:“無妨?!?br/>
“我沒大礙,但公主還傷著,等公主出來以后,確定她沒有大礙,我自會回去休息。”
見他這么說,封央的秀眉蹙的更緊,看向程書遠,“程公子?”
程書遠的額頭全是細密的冷汗,沒吭聲,也沒走,態度足夠堅決了。
封央抿唇,不好再勸,只好站在云恒的身側,大家一塊等。
這時,夜千風卻不著痕跡地覷了程書遠一眼,眸色深沉。
按照程書遠的性格,若是被人忽略了,定第一個沖出來為自己辯解找存在感。
可如今的程書遠卻異常的冷靜沉穩,也顯得寡言少語了。
程書遠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左側寬大的袖袍里,折了的手臂垂在身側,鮮血瞬著指尖淌下,至今沒有處理。
他冷冽的眸子越發深不見底,其間蔓延出許多復雜難以言喻的情愫,跟平日不同,叫人看不真切。
除了夜千風,似乎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都在全心全意為南晚煙他們擔憂。
云恒干等等的急躁了,干脆叫了幾個婢女下人,先去將膳食安排好,又給南晚煙和顧墨寒準備了幾套干凈的衣袍,在門口候著。
不太重要的人,都被遣散了,此刻寢殿門口就留下了幾個隨時聽候差遣的宮婢,還有云恒、封央以及夜千風、程書遠幾人。
云恒一直焦頭爛額,臉色青得發黑,跟個苦瓜似的。
封央忍不住蹙眉輕輕按住他的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