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就是腳下功夫,例如馬步。
南拳講究扎馬,扎馬就是“樁步”;馬步樁是南拳扎馬的基礎,有大馬、小馬和半馬之分。
不論什么形式的扎馬,都要求五趾抓地、落地生根,強調“穩如鐵塔坐如山”和“手是銅錘腳是馬”。
鮑一鳴橋手一出,上盤、中門、下盤如同一塊磐石,這時候就算十幾個大漢一起推他都推不動。
只是橋手打到楚洛面前,楚洛依舊不閃不避,稍微擺擺手就化解了鮑一鳴的攻勢。
鮑一鳴心中吃驚,發現自己小覷了這個年輕人,當即施展南拳中的貼身戰法,手腳并用,連消帶打,招式一板一眼,卻可以克制各種花里胡哨的武學。
這一頓攻勢下來,鮑一鳴還是撼動不了楚洛半分,楚洛宛如一尊重達千斤的大佛,任你風吹雨打、怒浪狂濤,我自巋然不動。
吉亨兆越看越震驚,他本以為鮑一鳴兩三招就能拿下楚洛,可沒想到鮑一鳴的一招一式都被楚洛隨意化解,幾十個回合過去,楚洛云淡風輕,反而鮑一鳴自己過度爆發,有點喘氣。
“鮑兄,你……”吉亨兆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說不出話,更讓鮑一鳴覺得羞憤,剛才還信誓旦旦說一招打跪楚洛,現在卻被楚洛如同大人打小孩似的,五十年功力對二十年,簡直一點優勢都沒有。
為了挽回臉面,鮑一鳴低喝一聲,擺出馬步中的鉗陽馬,一招五行拳中的火行直拳打在楚洛胸膛上,震勁源源不斷。
這一招可以說匯聚了鮑一鳴大半生習武心血,是鮑一鳴的最強一擊。
結果卻是……楚洛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能輕飄飄的譏誚道:“打夠了沒有?打夠就輪到我出手了?!?br/>
鮑一鳴感覺到了極大羞辱,他可是堂堂金陵武道盟副盟主,萬人之上,僅在杜宗遠一人之下,怎能被一個上門女婿如此藐視?
正當鮑一鳴準備采取極端打法,攻擊楚洛的下三路時,楚洛已經沒興趣“觀賞”鮑一鳴的硬橋硬馬武功了,他只是伸出一指,速度不快,力度看起來也不大,一個三歲小孩都能躲得過。
可就是這么普普通通的一指,鮑一鳴卻來不及閃避,此刻鮑一鳴心中莫名驚駭,感覺大事不妙。
然而他根本無法躲開,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楚洛一指點在他胸膛某個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