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郎中魏良被捉拿入獄了,連同他那個給他戴綠帽的夫人。
他是很可憐,很無辜,可是他不該將染坊的結構圖輕易泄露,還好,染料的配方另有人掌控,是王青的心腹,一個有了孩子后入宮的太監,他的孩子在王青的視線中成長,不敢也無法背叛。
林止陌晚上來到了四方館,將這件事情當成一個八卦分享給了段疏夷。
“嘖嘖!你說這話給我聽,是在暗示我不要背著你偷男人么?”
段疏夷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眼神中頗有揶揄之色,一手拿著個酒杯,另一只手搭在林止陌的肩上,身體斜斜靠了過來。
“那不能,我沒這么小心眼?!绷种鼓吧焓衷诙问枰木傻南掳蜕厦艘话?,笑道,“再說我相信你,我家小段段是絕對不會讓我傷心的?!?br/>
段疏夷笑得愈發燦爛了:“這話說得,我都不信我自己,你能信?”
林止陌沒有回答,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她。
段疏夷眼珠一轉,轉移話題:“你打算如何取下交趾?”
剛才的話題點到為止,不能繼續下去了。
不是說她真的不會偷男人,而是她相信林止陌說出這話就有十足的信心,就算他遠在大武京城,自己在南磻京城,可是自己平日里做些什么事,絕對會第一時間傳到他耳中的。
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分明是在告訴自己,你敢偷男人讓我傷心,我就讓你南磻傷點別的,比如財力、兵力、國力......
呸,狗男人!
段疏夷在心中罵了一聲,卻沒有真的生氣,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遠隔千里隨時關注著,也是一種另類的甜蜜,不是么?
畢竟,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話自己也會更安全,還有就是讓自己坐上曾經夢中的那個寶座......南磻女皇。
林止陌的手繼續把玩著她的下巴,說道:“不是說了么,水師出擊,封鎖海岸線,大軍登陸強攻......”
段疏夷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還騙我!要不要聯手了?”
“沒騙你?!绷种鼓靶Φ溃拔艺f從海上出兵,可也沒說‘只’從海上出兵,這怎么算騙呢?”
“那......你給我說說詳細計劃,我好配合你。”
“南磻就在交趾左鄰,不如攝政王千歲先說說你的計劃?”
段疏夷不知道什么時候徹底靠在了林止陌懷中,眼波流轉,媚如春水。
林止陌摟住了她的腰,帶她來到桌邊,鋪開一張交趾國全境地圖,圖上有山川河流,有行政分布,有兵力配置。
“你有什么建議么?”
段疏夷咬著手指道:“我聽你的嘍,要不我擺開陣勢,兵分兩邊?”地龍燒得很旺,連窗欞都是暖融融的,厚重的冬衣都有點穿不住了,不知不覺中,段疏夷連說話都縹緲了起來,因為林止陌的懷里更熱。林止陌鼻間嗅著段疏夷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享受地抽了抽鼻子,口中繼續著軍情研討會。
“水師自南岸大軍壓境,正面調動他們的兵力,我會另派一路奇兵,自東北角陸地而入,翻山越嶺......”
段疏夷瞥了他一眼。
林止陌繼續:“交趾植被蔥郁密林廣布,他們必定不會想到我們敢從這里走,到時候奇兵趁大軍被吸引開的空當穿林過境,攻破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