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喝得酩酊大醉,因為金員外太熱情了,一個勁兒的不停敬酒。
若退回去幾天,楊志肯定心生警惕。
但這一路行來,只要他們說去給元璋公送禮,沿途士紳必然熱情待客。一來二去,戒心全無,似乎就該這樣。
三更半夜,枕邊的寶刀被抽走。
雖然沒有鬧出響動,甚至沒有碰到楊志,他卻像感應到什么,猛地驚醒睜開眼來,而且直接伸手去抓寶刀。
“這廝醒了,快按住!”
幾個家仆撲上去,壓住楊志全身。
這種姿勢,喝了酒的楊志,根本就使不上力,稀里糊涂被捆起來。
半夜被押到院子里,一支支火把照得通明。
楊志怒斥金員外:“直娘賊,你不得好死!”
不止是他,所有逃犯都罵罵咧咧,而且罵得極為難聽。
等逃犯們罵累了,漸漸消停下來,趙逢吉才問道:“說吧,你們是從哪里來的賊寇?”
楊志堅決不承認:“俺們是來給元璋公送壽禮的,還不快快把俺放了!”
趙逢吉問:“受誰所托來送禮?”
楊志說道:“永興知軍、京兆尹席旦!”
楊志歪打正著,朱國祥確實跟席旦是朋友。初次進京之時,朱國祥路過長安,與席旦聊得非常高興。
趙逢吉自然不清楚這種事,但他卻知道席旦并非奸黨。
趙逢吉冷笑:“你是東京口音,臉上還有刺字,席知軍怎會遣伱送禮?你們這些賊廝,有近半都是刺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