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一旦上綱上線,便是原則問題,沒有半分容情可言。
這件事往小了說,是教訓個不長眼的黑衣人。往大了說,是濫用職權,毀壞道門聲譽。
處罰自然是可輕可重,輕則口頭教訓幾句,重則直接拿下治罪。
換而言之,有些事不上秤沒有四兩重,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
當裴小樓問出那句“誰給的權力”時,便是上了秤。
這種情況下,秦州道府的府主不會保人,只會撇清關系。
裴小樓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輕人嘴唇輕輕動了一下,低聲道:“回稟真人,在下岑禮?!?br/>
“岑禮?好名字。只可惜你的名字中有一個‘禮’字,你卻是半點禮也不守?!迸嵝禽p描淡寫道,“這樣罷,先脫了這身孝服,然后去慎刑司?!?br/>
岑禮沒有動彈。
其余人“小天罡”成員也一動不動。
“小天罡”從來都高人一等,在秦州道府地位特殊,哪怕是秦州道府的幾位副府主也無權干涉,唯有負責“小天罡”的次席副府主直接向掌府真人匯報相關事務。
換而言之,他們畏懼一位真人,可在他們看來,裴小樓還沒有權力將他們如何,至多就是口頭訓斥幾句,然后告知道府,再由道府出面。再多,就是越俎代庖,是壞了規矩的。
裴小樓望向那名認出自己身份的老人,目光灼灼。
老人硬著頭皮道:“裴真人,若要將‘小天罡’成員治罪,必須上報次席副府主,若無府主許可,就連首席副府主都不得過問?!?br/>
裴小樓忽然笑了:“你這是……在拿府主壓我?”
這次輪到老人低下頭去:“不敢?!?br/>
齊玄素只覺得這話耳熟,似乎都是剛才岑禮說過的,現在又被奉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