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跟隨姚裴去了二樓,此時二樓的幾個大房間已經被整理出來,用以審問和辦公,不過齊玄素并未被定罪,只是有嫌疑,所以沒什么鐐銬加身,也不必像幽獄那般森嚴。
齊玄素跟在姚裴身后,忍不住問道:“表侄女,你跟你的青霄道友,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姚裴并不答話。
齊玄素又道:“姚道友,你對那位李代副堂主的觀感如何?”
姚裴這次回答了:“你想聽好聽一些的,還是想聽難聽一些的?”
齊玄素道:“好聽的。”
“為人還算光明正大,臨大事有靜氣,不小肚雞腸,畢竟是李家的面子,頗有幾分玄圣遺風,若是你哪天敗在了他的手里,多半是不會有太大的怨氣?!币ε岬?。
齊玄素又問道;“那難聽的呢?”
姚裴的回答只有一句話:“咬人的狗不叫?!?br/>
齊玄素嘖了一聲:“這可不像你這種名門淑女該說的話?!?br/>
姚裴無動于衷:“不好聽,卻能一語中的。其實你的情況,為什么不死,李長歌不用問都一清二楚,畢竟你和他才是同類人,都是后天謫仙人,與我們這種先天謫仙人全然不同,摸摸你們的胸口吧,還跳嗎?”
齊玄素下意識地按住胸口,的確是死寂一片,甚至還透出幾分涼意。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外。
姚裴沒有進去的意思,只是道:“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了?!?br/>
齊玄素道謝:“有勞姚道友?!?br/>
姚裴已經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地說道:“誰讓我現在是屬下呢?分內之事罷了?!?br/>
齊玄素搖了搖頭,推門進入其中。
果不其然,張月鹿就在里面,正坐在一張書案后面,翻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