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齊玄素一邊給“神龍手銃”裝彈,一邊問道。
張月鹿深吸了一口氣:“還好。”
齊玄素用手輕輕撫過“神龍手銃”的銃身,贊嘆道:“真是好東西,等我有錢之后,一定要買一把防身?!?br/>
“你早就看出她們有問題?”張月鹿逐漸反應過來,齊玄素能在千鈞一發之際以手銃擊斃第二名女子,絕不是臨時反應,而是早有準備,甚至他早就蓄勢待發,所以才能恰好擊斃那名女子。
齊玄素將“神龍火銃”放回腰間的銃套,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我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問題,我只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br/>
張月鹿嗔道:“那你不提醒我?”
其實張月鹿并非喜歡推卸責任之人,若是換成其他人,她一定是選擇反思自己,可齊玄素算是個例外。
“吃一塹長一智,只是聽別人說,很難記到心中去。只有疼了,才能記得深,記得牢。”齊玄素伸手去解自己的右衽交領。
張月鹿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后退幾步,雙手護住自己,警惕道:“你要干嘛?”
齊玄素拉開交領和中衣,露出一道猙獰傷口:“我剛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不明白這個道理,差點就死了,所以我記得特別牢。”
張月鹿望向齊玄素的傷口,再往上一點就是喉嚨,再往下一點就是心肺,的確是差一點就死了。
齊玄素掩好衣服,說道:“還有一點,江湖四大忌,僧道、老人、女人、小孩。就拿你來說,既是道士,又是女子,所以在其他人看來,你就是個棘手的角色,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其中道理并不復雜,且不說僧道,婦孺老人都是弱者,江湖又不是善地,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敢于在江湖中行走的婦孺老人必然有不俗藝業在身。”
張月鹿用手輕輕按住自己的肋下,點頭道:“我記下了。”
“你真沒事?”齊玄素隨之望向張月鹿的肋下位置。
張月鹿皺眉道:“說來也是奇怪,這兩名女子只是后天之人,體魄更是連方士也不如,卻能傷到我,有一股奇異的真氣殘留在我的體內,不曾散去?!?br/>
齊玄素道:“你是說這兩名女子有蹊蹺?”
張月鹿點了點頭:“我懷疑她們有古仙有關,古仙的信徒本身沒什么出奇之處,卻能以自己的身體為容器,祈求古仙的神力。如果這兩名女子是古仙信徒,那就講得通了?!?br/>
齊玄素來到那名被自己擊斃的女子旁邊,因為女子的衣裳比較簡單,就沒必要搜身了,他著重看了下女子的手腕、脖子等位置,果然在其手腕上發現了一串流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