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之畔。
茶香飄逸。
李子夜、澹臺鏡月對坐于茶桌前，神色平和地相談，像極了許久不見的老友。
若非兩人都互相了解對方，說不定，還真會相信對方的誠意。
“皇商？”
李子夜聽過澹臺鏡月的承諾，面露思考之色，沒有著急回答。
說實話，大商皇帝若有澹臺鏡月這個容人之量，李家的處境也不會如此艱難。
可惜?。?br/>
茶桌對面，澹臺鏡月也沒有催促，拎起茶壺，再次給眼前人倒了一杯茶，輕聲道，“李公子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大亂之世，改朝換代并非不可能，李家，也該給自己找一條退路了?！?br/>
李子夜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應道，“這場戰爭，我并沒有參與，天女為何要許下如此重諾。”
“李公子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是，背后也少給我漠北八部制造麻煩?！?br/>
澹臺鏡月平靜道，“那混編戰術，應該是李公子貢獻給大商朝廷的吧？”
“何出此言？”
李子夜不動聲色地問道，“混編戰術，是十一皇子提出，和在下并無關系?！?br/>
“大商十一皇子帶兵，守成有余，機敏不足，而且，十一皇子此前并未和漠北鐵騎交過手，突然就發明了混編戰術，說不通?！?br/>
澹臺鏡月神色淡漠道，“任何戰術，都是在戰爭中，慢慢發現并完善的，不可能一蹴而就，大商此前對于我漠北鐵騎還毫無應對之法，十一皇子帶兵北上后，直接用出了克制我漠北騎兵的混編戰術，李公子覺得，不合常理嗎？”
“那也不應該懷疑到在下身上?！?br/>
李子夜語氣平和道，“大商人才那么多，眾位武王又全都驍勇善戰，發現抵御漠北鐵騎的辦法，也很正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