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張斐是一個律法從事者,故此不管任何事,但凡落在他手里,他肯定還是要走法制路線。
此乃他最為擅長的。
若說讓他去管理、整頓軍巡鋪,亦或者說訓練好這些巡警,他還真不一定做得好。
管理方面,是需要經驗的。
他就沒有管過這么多人,肯定會出各種問題。
故此他選擇揚長避短,引入法援署,利用投訴、爭訟的方式來監督他手下的這些執法人員。
當然,這也是司法中最為重要的一環,若是執法人員不受監督,那什么法制都別談,沒有任何意義。
在忽悠完曹棟棟后,他又將范純仁請入屋內。
“范先生請坐?!?br/>
“多謝!”
范純仁坐下之后,便道:“如今外面皆知,此事乃是你所為,這令許多大臣感到非常憤怒,朝中亦是輿情洶涌,此事可能并非你想象得那么簡單?!?br/>
此事來得太突然,導致一開始大家都還未想張斐頭上,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
哪有這么巧的事,張斐剛去鏟糞,結果就到處都是糞便,然后就發生這么多事,這不用想,都知道此事定是張斐所為。
這更是大臣們完全不能忍的,因為這等于是一個衙前役公然向他們宣戰。
錢是小事,面子是大。
范純仁當過諫官的,他知道這里面的兇險。
張斐笑道:“這都在我的預計之中,我打算給他們好好上一課?!?br/>
范純仁驚詫道:“給他們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