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再怎么也算是這大宋第一學府,能去國子監教學的,那絕不是一般人,不說官職大小,但至少學問方面是能夠服眾的。
張斐純純一個耳筆,真得是要啥沒啥,他跑去國子監講學,這在以前真是不敢想象的。
這晏幾道也是國子監出來的學生,那他當然覺得好奇,希望能回母校見識一下。
就連許止倩都覺得有些好笑,等到這晏幾道走后,她便是急急道:“爹爹,到時我...我也想去看看張三如何教學的?!?br/>
許遵當即瞪她一眼,“胡鬧。”
許止倩偷偷吐了下香舌。
張斐尷尬地瞄她一眼,不禁抱怨道:“這個司馬學士也真是的,當初是說我去分享一下爭訟的經驗,他...他倒好,直接說我去講學,這...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嗎?!?br/>
許遵呵呵道:“這也是你自找得呀!”
張斐錯愕道:“岳父大人此話怎講?”
許遵道:“你的慈善基金會這么一鬧,朝野上下,都非常關注這學問之爭,但其實他們爭得又不是學問,而是自己執政理念,故此是競爭地非常激烈,每天都是從垂拱殿爭到政事堂,再爭到制置二府條例司、審刑院、大理寺。”
原本這新政一出,使得革新、保守是針鋒相對,眼看一場黨爭風暴就要開始了,結果張斐中間一打岔,變成競賽,而且還是教育競賽,這可是文人之最愛。
雙方都開始爭奪這教育資源。
當然,這也跟司馬光的戰略布局有關,由于趙頊表現出堅定支持王安石的態度,再加上王安石坐鎮京城,想要在京城進行反擊,其實是很難的,隨著范純仁、蘇軾的離京,這權力之爭,開始聚焦于地方。
但最終決策機構畢竟是在京城,也是文人必爭之地,就不如在這里進行教育競賽。
誰的理念更受大家歡迎,誰將奪得未來。
張斐自嘲地笑道:“所以請我去講學?”
許遵道:“據我所知,司馬君實可是非常看好你的,都已經與國子監那邊說過,要邀請你去當授課老師?!?br/>
“等等會!”張斐面色一驚,“我可沒有答應去當授課老師,我只是抽空去交流交流,僅此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