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
此時正值放衙,這官員們是三三兩兩結伴,一邊聊著,一邊往皇城外面行去,不過今日他們并非是聊昨日勾欄瓦舍那檔子事,而是都在談論一件事。
那就是狂徒張三的歸來。
“唉那個臭小子又回來了?!?br/>
“這就有三年了嗎?我怎么感覺當初征收免役稅,就是在昨日?!?br/>
“就算三年,也不一定要調他回京城,可以讓他去巴蜀或者瓊州建設公檢法,他那么年輕,又非進士出身,這得多歷練一番?!?br/>
“去什么瓊州,如今陜西路大部分地區都還未建設公檢法?!?br/>
“是嗎?那急著調他回來作甚?”
“好像是富公建議的,讓他去立法會對一些判決,做出解釋?!?br/>
“聽說官家并沒有撤銷他陜西路大庭長的官職,說不定過些時候,他又得回去?!?br/>
“這你可是想多了,聽說此番調張三回來,乃是為了青州的公檢法。”
“是嗎?”
“你們沒有聽說么,那青州公檢法遇到麻煩了?!?br/>
這時,路過的一間官署里面,行出二人來,他們不約而同的閉上嘴,向那二人拱拱手,便揚長而去。
這二人正是呂惠卿和鄧綰。
鄧綰瞧了眼那些人,又向呂惠卿道:“照理來說,張三快馬加鞭趕回來,理應有他的行蹤了,可暫時是一點消息都沒有?!?br/>
呂惠卿心里清楚,就是他寫信給張斐,讓他晚點回來的,“他回來也不一定能夠解決青州的問題。”
鄧綰點點頭道:“倒是真有這可能,說不定那小子就是故意拖延不回,不想趟這渾水,反正他跟王學士的關系也非常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