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這姜還是老的辣,韓琦這一番話,引得無數官員是直接飆淚。
無論是周革,還是程昉,神情也都漸漸變得委屈。
可真是理解萬歲。
程昉為什么著急,不就是因為朝中很多人盯著他,在攻擊他,同時反對他的河防計劃,并且皇帝也對此開始生出疑慮,所以他必須馬上做出成績來,讓皇帝安心。
沒有時間給他揮霍。
這與王安石改革變法,其實也有些像似。
要快速出成績。
而周革等河北官員為什么不敢阻止程昉,無非也就是他們怕承擔這份責任,因為這責任太過沉重。
而如盛陶這些御史,他們之所以敢彈劾程昉,那是因為他們不會直接阻礙程昉執行任務。
其實還是目前的技術,得不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各有各的想法,對與錯,僅僅是在于自己的信念,以及政治斗爭中,而最重要的科學往往被人忽視。
可是王安石、呂惠卿卻有一種危機感,因為韓琦這一番話,看似不偏不倚,也沒有直言當下的河防工事存有問題,但不難聽出來,韓琦希望阻礙東流計劃。
相比起與王安石爭斗多年的司馬光,這韓琦手段顯然是更為老練,雖然他心中銳氣早已消失殆盡,但他到底是從黨爭中歷練出來的,經驗是極其豐富,這是王安石所不具備的。
韓琦是深刻的知道,黨爭的危害性會體現到哪些方面。
如果要在此案上怪罪任何人,這事反而解決不了,他會被卷入其中,且占不到任何優勢。
因為誰也不會認輸,認輸就是死路一條,只有說不怪罪任何人,才有可能扭轉一些事情。
而其中最為主要的人物就是皇帝。
因為無論怎么說,這皇帝都是主要負責人,只要出問題,肯定跟皇帝有關,因為是你皇帝說了算,如今動員了這么多百姓,是不可能輕易承認自己失敗。
關鍵這事,還跟變法緊密的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