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強啊,這小孩不學好的,老早就弄了一撮黃毛,還跟人打架,后來鬧的派出所都來了,她媽又著急的找關系,花錢····..”
“她媽也挺不容易的,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找的男人也是個邋遢鬼,一天吊兒郎當的就是打麻將。還拿張怡的錢打麻將。本來還指望著兒子,結果兒子也吊兒郎當的,指望不上?!?br/>
“張怡以前也是有點潑辣的,夫家也是廠子里的,出來說話都仰著頭的,我們廠里的怎么怎么滴,后來廠子完蛋了,這不就全完蛋了。”
江遠和牧志洋一邊聽,一邊做筆錄。
主要是牧志洋記,江遠看著。
記筆錄還是挺累的,新警入職的話,頭一年做筆錄能做的懷疑人生。所以,有人問讀書的時候抄寫那些課文有什么用?就為了讓你工作的時候不至于直接辭職!
牧志洋已經脫離了做筆錄覺得累這個階段了,因為他的工作里多的是比做筆錄更累的工作。
倒是樓下的大爺大媽們,見牧志洋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紛紛參與了進來。
他們都是國企里退休的職工了,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一天到晚的無聊。
見牧志洋想聽“張怡和安志強”母子倆人的生活,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江遠在旁聽著,對于六年前的張怡的狀況,漸漸也就有了了解。
午后。
做了一本子筆錄的牧志洋,跟著江遠回到了派出所。
幾個人重新坐在會議室里討論。
當然,主要是大家提供信息給柳景輝,再由柳景輝嚼爛了吐出來。
推理王都請來了,還要費集體的腦子,那是對柳處的不尊重。
柳景輝做的也就是這個工作,且嚼的很快。
他看了江遠和牧志洋送來的大爺大媽們的筆錄,也看了張怡多名同事的筆錄,還有張怡的姘頭李敢的麻將搭子們的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