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怔住了,隨后臉上火辣辣的,一片通紅。
他厚著臉皮找女人、搞錢、亂來,那是因為他沒把這些事情當錯誤,純粹是當作自己解悶找樂子的小事。
除此之外,其他有幾個人能教訓他?
父母教訓他聽著,也不至于惱羞成怒。
此時此刻,岳峰居然半點面子不給他,讓他“滾”,這可就真的讓他羞惱了——因為岳峰以前頂多是語重心長的大哥模樣說他兩句,也很少跟他翻臉,上一次在岳老的家里翻臉,其實也是就事論事,可跟現在截然不同。
這一次,岳清則是感受到了岳峰對自己的侮辱!
同樣是姓岳的,你憑什么說我代表不了岳家,憑什么讓我“滾”?
他漲紅著臉,怒道:“岳峰,你說話給我客氣一點!”
“都是爺爺的孫子,你就讓我滾?還說我不能代表岳家?”
岳峰咬牙切齒,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個屁!”
“你知道林城的那群人,有多大的狗膽子嗎!你知道他們都做了什么嗎?你就敢代表岳家摻和到這里面來!”
“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把麻煩給推掉了,你居然私下里、為了一些蠅頭小利,以岳家名義把麻煩又給拉回來?”
岳清怒道:“伱別給我扯這些!”
“爺爺在的時候,岳家放個話,誰敢跟咱們對著干?爺爺不在了,你就成了這種窩囊樣,一個小小的林城的事情都平不了!”
“咱們岳家什么時候成了這樣膽小怕事的!”
岳峰直接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對岳清這種還活在岳老余輝里面,還不能正確認識周圍環境的說法,徹底絕望了。
此一時彼一時。
爺爺在的時候,整個河山省誰能說不?可現在爺爺不在了,后繼安排又不是特別周全,能留下現在的余澤,已經是岳峰嚼著人參片拼命給穩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