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女人,得了難以啟齒的私密病癥不敢求醫;
她們沒有子嗣就是犯了七出之條,會被夫家休棄;
她們沒有避孕措施,只能一個接一個不停地生育,直到耗干了自己的身體;
甚至于,她們在生孩子的時候,都是一腳踏進鬼門關,太高的死亡率。
同為女子的冷清歡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禁錮之下,自己也愛莫能助,無法改變。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她們,學會更好地保護好自己。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一個學科領域的醫術傳授起來比較簡單,包括最為復雜的剖腹產技術,在古代現有的條件之下,也可以克服與實施,不用自己親力親為。
她將這個想法說給齊景云聽,齊景云卻是嗤之以鼻:“表嫂太高估女子的價值與地位了。假如需要花費的醫藥費太高,一般的家庭寧肯花聘禮重新娶一個媳婦,怕是也不肯花錢醫治?!?br/>
冷清歡堅決不信:“好歹是一條人命啊,而且還有夫妻之間的情分在。”
齊景云眨眨眼睛:“要不咱倆打賭?”
“賭什么?”
“假如你輸了,這個茶樓就聽我的,還做茶樓。這條街上人流量足夠,只是沒有抓準亮點與賣點而已?!?br/>
冷清歡對此覺得無所謂,只要能掙了銀兩,隨時都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更何況,也不急在這一時。
“那怎么賭?如何分勝負?”
齊景云微微一笑:“這樣,我請表嫂去女人多的地方吃杯茶。”
他探出身,瞅一眼守在茶舍門口的兩個鬼臉侍衛:“這里有后門沒有?”
后門自然是有。
兩人甩脫了兩個鬼面侍衛,從后門巷子里七拐八繞出來,齊景云輕車熟路地帶著冷清歡去了琳瑯閣,長安首屈一指的煙花之地。
冷清歡站在琳瑯閣門口有點猶豫:“我一個女人家來這里吃茶,說實話真虧,白花了銀子還過不了癮。還是尋一個正經的去處比較好?!?br/>
齊景云咧嘴一笑,將手里的折扇搖了搖:“表嫂莫非是害怕我麒王表哥知道?”
不提慕容麒還好,一說冷清歡肚子里的火氣騰騰地往上冒。
“我這叫潔身自好知道不?被人知道我堂堂王妃逛這種地方,好說不好聽啊?!?br/>
“了解?!?br/>
齊景云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帶著冷清歡進了旁邊的成衣店,出來的時候就扮成了衣冠楚楚的風流公子哥。身高不夠,顏值來湊,舉手投足間,也是風流倜儻,瀟灑肆意。
“這琳瑯閣里的姐兒乃是長安城里女人中的女人,而且不缺脂粉錢,又是最需要什么所謂避孕的人群。一會兒我賞她們一人幾兩銀子,多么露骨的問題你都可以隨便問,而且絕對是實話?!?br/>
投票表決,勉強算是靠譜。
兩人進了琳瑯閣。
鴇娘一見是他,立即兩眼放光,好像見到了移動的金山銀山。不用她招呼,呼啦啦,一群姹紫嫣紅全都圍攏了過來,叫得十分親昵。
齊景云顯然是這琳瑯閣的常客,插科打諢,如魚得水。將一群姐兒笑得就像下了蛋的老母雞。
冷清歡一見到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頓時就慫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擱,惹得一群女人可著勁兒地調笑。
貴賓房間開好,酒菜端上來,齊景云財大氣粗,直接點了十個姐兒作陪,賞錢也闊綽。
冷清歡坐在齊景云對面,直接就給姐兒們來了直擊靈魂的三連問。
“你們經常迎來送往,若是得了那種難以啟齒的千金病,怎么辦?”
姐兒們“嗤嗤”地笑:“難怪這位小哥對我們愛答不理,原來是有顧忌。你放心,我們這里的姑娘有獨門的湯藥洗浴方子,都小心著呢,否則豈不砸了自己的招牌,我們娘姨也不干啊?!?br/>
“假如你們都是良家婦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