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藏劍閣不是知道那個圣女教的根底嗎?我想打聽一個叫做那扎一諾的小姑娘。這個丫頭有點不簡單?!?br/>
當即也不隱瞞,把自己將一諾帶進皇宮,結果被她擺了一道的經過說了。
“出事之后,那扎一諾便立即逃之夭夭?;噬咸匾饷思氈碌卣{查過,而且詳細詢問過那個裝神弄鬼的道士,靈婆體內的蠱蟲是那扎一諾下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挺納悶,即便這圣女教里的教眾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跟朝廷作對,不是自取滅亡嗎?圣女教為什么要指使靈婆刺殺皇上?還是這個小丫頭自作主張呢?”
“你剛才不是說,皇帝已經下命,讓四川知府調兵殲滅圣女教嗎?又何必多此一舉?”
“圣女教行這種邪門歪道,罪不可恕,可遠在山高皇帝遠的巴蜀境內,假如真的有謀逆之心,可非同小可。而底下官員為了保住烏紗帽,肯定欺上瞞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遞上來的奏折還不知道怎么粉飾太平,我不信?!?br/>
還有昨日在驛站里,諳達王子身中蟲毒,令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蟲蠱。不知道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那扎一諾膽大包天,敢做出弒君謀逆之事,毒殺漠北使臣,破壞兩國邦交也是有可能的。
有些事情看起來是偶然,或許背后又隱藏著什么必然聯系呢?
仇司少哼了哼:“慕容麒前往天府,你就尋死覓活地將他召回來,反過來又將這種苦差事交代我去做。冷清歡啊冷清歡,你還真是不客氣。咱倆就今天,恩斷義絕,以后,我也不來找你了,這腥吃不著,別回頭再惹一身騷。我走了,別想我?!?br/>
冷清歡討好地仰臉望著他:“大不了我請你吃飯啊?!?br/>
“你請我睡覺都不好使,除非你陪我。”
冷清歡瞬間垮下臉來,沖著他磨牙:“鴿吻——滾!”
仇司少嬉皮笑臉地沖著她響亮地“?!绷艘豢冢骸坝浿肺乙活D飯啊?!?br/>
紅衣一閃,溜得倒是利落。這身手羨慕死人了。
慕容麒下午回來得挺早,不過,不是一個人,身后還跟了一個,不對,是一串。
諳達王子也跟著來了麒王府,跟慕容麒是前后腳。
慕容麒人還沒有到朝天闕呢,他后腳就登門了。門口侍衛自然不敢怠慢,一路飛奔入內稟報。
慕容麒一臉的無奈。
“諳達王子非要來麒王府做客,我知道他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婉拒了。誰知道他竟然不請自來。你記得躲在后院里,最好不要出去。我多灌他幾杯茶,將他好歹打發了。”
冷清歡有點詫異:“他見我做什么?我又沒有將他怎么著,這種事情還能碰瓷不成?再說了,就算是碰瓷,這未婚少女多的是,我這買一送一的感情劃算?”
“反正他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提起你,擺明就是不安好心?!蹦饺蓣璧脑捓飵е鹦俏秲海偃鐚Ψ讲皇悄毙⊥踝?,估計他這拳頭早就招呼上去了。
“那二哥呢?二哥不是負責招待他嗎?”
慕容麒沒有個好氣:“今日二哥說帶他去飲茶,領略長安風土人情,他說他有傷在身走動不得,將二哥打發回府了。誰知道轉身就賴上了我?!?br/>
冷清歡“噗嗤”一笑:“你們就是這樣招待使臣的嗎?喝茶?”
“否則呢?茶文化博大精深,高雅不俗,乃是我長安的代表文化。漠北每年都要從我長安購進不少茶葉與絲綢?!?br/>
如此一說,自己倒是個俗人了。
她只知道,酒桌之上,感情深,一口悶,才是勾肩搭背的哥倆好。
她隨意調侃道:“男人們最快的增進感情的方法,要么一塊上戰場,要么一塊下澡堂?!?br/>
慕容麒絲毫不以為意,抬手擰擰眉心:“一塊洗澡?多粗鄙,雖說漠北干旱少雨,但是諳達可是堂堂王子,會缺點洗澡水?你就安心待在后院里,我去去就回,將他打發了?!?br/>
這個男人啊,怕是從來沒有領略過飯局,洗浴,按摩,足療一條龍服務的舒適。
冷清歡聳聳肩,正好,她也不想帶壞了自家老公。
慕容麒這還沒有出后院呢,諳達王子竟然冒冒失失地找上門來了。
嚇得冷清歡“滋溜”一聲趕緊躲了起來。要是真的像是慕容麒所說的那樣,還是能躲就躲,別惹火上身吧。
諳達王子左右瞧了一眼,倒是沒有追問冷清歡,而是輕咳一聲,對慕容麒道:“在前廳候了許久,不見麒王爺出去,就冒失地進來了。若是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br/>
慕容麒沉著臉,是真的有點上頭。他就這樣迫不及待地追進來,不是對著冷清歡有企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