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再次仔細地回想,與齊景云認識以來,所有的點點滴滴,從中挖掘疑點,與可以說服自己,否定他身份的理由,十分矛盾。
自己在慕容麒跟前,剛剛因為冷清瑯的事情爭執完,若是冒冒失失地再去說他的兄弟的不是,他不會又以為自己無中生有,挑撥是非吧?
正想得出神,門口腳步聲響,刁嬤嬤等人恭敬地請安,是慕容麒聞訊回來了。
冷清歡顧不得自己還在與他賭氣,立即起身迎著,畢竟,正事要緊,個人恩怨么,暫時先存檔,過后再翻舊賬。
慕容麒撩簾一步踏進里屋里來,陰沉著臉,望了冷清歡一眼,清冷掀唇。
“玩得可盡興?”
這話里帶著譏諷之意。
冷清歡解釋道:“我只是出去散個心而已,這些侍衛怎么就大驚小怪的?”
“是嗎?”慕容麒微微勾起唇角:“看來,心情恢復得不錯,我還以為,你會依舊暴躁得像頭獅子?!?br/>
這廝純粹是要找茬吧?我暫時不跟你計較,你反而還要轉身跟我挑釁?
冷清歡深吸一口氣:“我有話要跟你說,這件事情我們暫時先過了?!?br/>
“別呀,有什么事情我們還是說清楚的好。”慕容麒冷冷地道:“犯了錯的人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指責別人?!?br/>
這話夾槍帶棒,還裹著刺,冷清歡頓時有點愣怔:“誰犯了錯了?”
慕容麒逼近一步:“今日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冷清歡默了默,當時仇司少是在馬車里的,他怎么會知道?
慕容麒又咄咄逼人地追問:“今日陪著你出城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冷清歡,你敢說嗎?”
“我怎么不敢說,我又沒有做虧心事!”冷清歡抬起頭來,有些氣惱。
“是啊,的確沒做虧心事,否則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帶回王府,對著我示威?你不是喬裝改扮,跟著他私奔了嗎?回來做什么?”
簡直不可理喻,這火氣上來,冷清歡就連正事兒都忘了。
“慕容麒,是不是我回來礙了你的眼?我不應該回來是不是?你直說就行啊,我立即就走,誰回來誰特么的是個孫子。你犯得著這么拐彎抹角地埋汰我嗎?
我是出城了,去了一趟南山尼庵,調查飛鷹衛的事情,完了就立即回城。怎么你就將我們想象得這么齷齪與不堪?你是這樣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不代表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
氣怒之下,冷清歡有點口不擇言。
慕容麒冷冷地望著她,目光里都是瘋狂跳動的火焰,恨不能將冷清歡吞噬掉。
“這就是你真實的想法是不是?在你的心里眼里,本王始終還是不如一個外人!今日的爭吵,也只不過是你想要離開我的一個借口?!?br/>
冷清歡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了。這個醋壇子特么的究竟陳了多少年頭,今兒才被司馬光砸破?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我今天不想跟你爭論這個問題,慕容麒,我今天真的有正事跟你說。飛鷹衛果真還有漏網之魚,上次你們擊殺的那個飛鷹教主應當是假的,真正的金鷹教主仍舊逍遙法外。而且我適才回來的路上遇到了......”
“你為什么一直對飛鷹衛的事情這么感興趣?”慕容麒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而且,你一直都在與那個仇司少暗中調查飛鷹衛是不是?”
冷清歡一噎,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只老老實實地點頭,說了一句:“是?!?br/>
慕容麒冷笑:“也就是說,你們一直在瞞著我偷偷地來往?
“不是,他是剛剛回京的。而且,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br/>
“我和冷清瑯之間也什么都沒有?!?br/>
你特么的孩子都有了,跟我說什么都沒有?
冷清歡后退一步,覺得說再多都是對牛彈琴:“我無話可說?!?br/>
“可我有話說!”
慕容麒卻并不打算放過她,逼近一步,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