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急匆匆地回到麒王府,直奔朝天闕,推開冷清歡的房門,里面空空如也。
“清歡,清歡!”他喊了兩聲,沒有人應聲,兜兜和刁嬤嬤等人躲在他身后,不敢抬頭,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
“你們主子呢?”慕容麒問。
三人齊刷刷地跪下了。
“說!”
刁嬤嬤抬起臉來:“王妃娘娘很著急,說有特別要緊的事情,必須要出府一趟,找沈世子問個清楚?!?br/>
王媽接下句:“可是門口侍衛說什么也不讓。”
兜兜壯了壯膽:“她就讓我們掩護著,放她偷溜出去了?!?br/>
“胡說八道!”慕容麒沉聲呵斥:“本王剛與沈臨風吃酒回來,壓根就沒有見到她?!?br/>
“是真的!”刁嬤嬤篤定地道:“她說事情十萬火急,耽擱不得,可您不肯聽她說話,她只有去找沈世子,以免遲則生變。”
慕容麒蹙眉:“什么事情?”
“奴婢們問著,她說是關于飛鷹衛的事情,說了我們也不懂。”
慕容麒心瞬間一沉,什么也顧不得,轉身就走。
回到適才吃酒的酒樓,沈臨風已經離開,他立即打馬前去衙門,衙役們說:“適才王妃娘娘的確是來找過沈世子,聽說他不在,就很失望地回去了?!?br/>
她能去哪?慕容麒想,或許是自己與她走了岔路,于是忙不迭地調轉馬頭,回到麒王府一問,冷清歡壓根就沒有回來。
眼見天色已經黑透,慕容麒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他立即派出侍衛,前往相府,睿王府這些她常去之處打聽,全都毫無音訊。
他翻身上馬,去了鴻賓樓,
鴻賓樓里,華燈初上,高朋滿座,正是熱鬧喧嘩的時候。
他一進酒樓,小二立即熱情地迎上來:“客官您里面請,請問您幾位?”
他環顧四周一眼,徑直走到柜臺跟前,將手里的馬鞭往桌上一拍:“你是掌柜?”
掌柜正在忙碌著算賬,聽他這說話口氣就不對,抬起臉來:“客官有什么吩咐?”
“冷清歡適才可曾來過?”
掌柜一愣,打量他一眼,從他身上逼人的威懾與殺氣里,隱約明白了他的身份,搖搖頭:“不曾?!?br/>
慕容麒冷冷地吩咐:“將仇司少叫過來,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否則,本王平了你的酒樓?!?br/>
掌柜的知道這位爺惹不起,不是說著玩的。自己這酒樓人家砸了就是砸了,自己想喊冤都沒地兒。于是忙不迭地擱下手邊所有的事情,趕緊去通知仇司少。
慕容麒往一旁桌子邊上一坐,就跟一尊黑臉大神似的,殺氣騰騰,原本高談闊論,推杯換盞的鄰桌客人們都逐漸聲音低了下去,然后結了賬,悄瞇地走了。
他這里頓時就變得空曠,十分醒目。
仇司少踏進鴻賓樓,在濟濟一堂的賓客中,一眼就瞧見了他。吊兒郎當地走過去,往慕容麒跟前一坐,翹起二郎腿。
“我以為你今天會沒空搭理我,沒想到你醋勁兒竟然這么大,這么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br/>
“冷清歡呢?你將她藏到哪里去了?”
仇司少一愣:“不是吧?還有這樣訛人的?清歡可是我親自送進你麒王府的大門,看著她進去我才走的。你想砸店,麻煩找一個好點的借口行不?”
慕容麒撩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本王再問一遍,清歡呢?”
“清歡要是在我這里,我吃飽了撐的過來看你的臭臉,我們兩人花前月下的不美嗎?一個酒樓,你愿意砸就砸,我賠得起,你麒王爺的人,丟不起!”
他起身就走,瞅著慕容麒這張棺材臉,就覺得牙磣。冷清歡這是什么眼神,審美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