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兮愈加好奇:“難怪什么???你再不說,我可就自己下床瞧了?!?br/>
冷清歡走回來,將手里的帕子拿給楚若兮瞧:“你自己看,這是什么?”
楚若兮低頭一看,冷清歡水仙黃的一方干凈帕子上,沾染了一點紅色的,似乎是血漬的東西。
“這是什么?掉漆了?”
二人居住的房間門在大婚的時候,冷相專門請人算過,說冷清鶴屬于火命,為了圖個喜慶,就將屋門與門框全都刷成了大紅色。后來,楚若兮嫌棄顏色張揚,過年的時候命匠人將漆調成了鐵紅色。
“不是,是血?!崩淝鍤g解釋:“假如我料得不錯的話,應當是鱔魚血?!?br/>
“鱔魚血?什么意思?辟邪嗎?”楚若兮直愣愣地問。
“避什么邪呀?招邪!昨夜里一直鬧騰著敲門的,應當不是什么來無影去無蹤的高手,而是蝙蝠。蝙蝠容易被鱔魚血的氣味吸引,當頭或者身體與門板相撞,那不就與敲門的聲音一般無二嗎?”
“這樣神奇?”
楚若兮有點訝異:“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還要歸功于自己小時候追劇的時光,好像是《神探狄仁杰》里面的一個片段吧?具體的故事情節早忘了,就對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鬧鬼”場景記憶猶新。
“碰巧知道。”
楚若兮覺得新奇:“究竟是誰這樣陰險,這種主意都能想得出來?而且,他是什么時候涂上的血呢?我怎么全然不知?”
“那就要問問你院子里的人,昨日有誰出入過你的房間了?!?br/>
楚若兮有點懊惱:“這個還真的不好說,自從我有了身孕,前來府上探望的人不少。當然,有一部分人是沖著你的醫術來的?!?br/>
“此人既然是有備而來,想必對你院子里的環境了如指掌。知道你這門上吊著棉簾,房門向外開啟,再加上顏色相近,一般誰也不會注意到。”
楚若兮恍然大悟:“簡直太可惡了。難不成是我平日里掌家,怠慢了誰?至于就這樣對著我下毒手?此事我一定要調查一個水落石出,不能就這樣算了?!?br/>
冷清歡沒有勸阻。此人就像掉在床上的一根針似的,假如不能揪出來,楚若兮懷著身孕都不能安生。
楚若兮叫進婆子,讓她將自己母親還有嫂嫂全都叫進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人就到齊了。
楚若兮將冷清鶴與清歡兄妹二人適才的發現,還有她自己的猜疑,據實向著幾位嫂嫂說了。
簡直豈有此理!五個人頓時義憤填膺,七嘴八舌地出謀劃策。
冷清歡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子,嗓門都挺高,生起氣來,吵得腦袋瓜子嗡嗡響。
“我去廚房問問,看府里昨日有沒有宰殺鱔魚?”
“假如不是府上殺的,那就是從府外攜帶進府,詢問守門的伙計,應當就能知道這兩日誰出入過相府?!?br/>
“我去問問院子里婆子,雖說是人多手雜,但若是相府外的人,神神叨叨的干這事兒,也一定會有人注意?!?br/>
“還有,若兮你這些日子可是得罪過府里的下人?害人最起碼要有個原因吧?你出事兒,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事兒跟你們府上那個瘋了的婆子有什么關聯沒有?鬧騰得人心惶惶的,肯定是有目的?!?br/>
“對,還有上次你說的那個什么鬼火,還有老頭半夜咳嗽啊,還有人影飄來飄去的啊,鐵定也是人為了,不可能什么破綻都沒有?!?br/>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就將這事情分析得差不多了。
冷清歡一直沒說話,留心聽幾位少夫人嘰嘰喳喳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如此看來,此人雖說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也同樣留下了不少的疑點,循著這些線索,一一查找,然后尋找交集,就是這背后搗鬼的人無疑了。
楚若兮扭臉問冷清歡:“你覺得呢?”
清歡搖搖頭:“我這里也沒有什么好主意。不過,哥哥昨夜不在院子里歇著,此事有誰知道?”
正討論得熱鬧的幾位少夫人頓時就扭過臉來:“也對啊,不早不晚,就刻意挑選這個節骨眼上下手。而且,他怎么就提前知道,妹婿會宿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