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不麻煩。”
“這樣,本王妃若是說支付銀子太見外,不如就這樣,本王妃擅長治病,府上若是有誰有個頭疼腦熱不舒坦的,可以找本王妃,來者不拒啊?!?br/>
付總兵聽著,在心里就暗自罵開了。這叫什么話?分明是詛咒人家家宅不安嘛!這人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麒王妃嗎?怕不是個冒牌貨?
付總兵敢怒不敢言,還要多謝冷清歡好意:“不敢勞煩王妃娘娘?!?br/>
“你跟我客氣什么?有事盡管開口啊。比如說,本王妃看付總兵你唇色發青,明顯平日里飲酒過多,而是吃鹽過量,要懂得節制,清淡為主,健康飲食,這樣對身體比較好?!?br/>
經常私下里幫著夾帶私鹽的付總兵聽著做賊心虛,覺得這麒王妃說話分明就是一語雙關,話里有話。
唯唯諾諾地應著:“是是是,王妃娘娘稍坐,下官這就下去安排?!?br/>
冷清歡點頭,轉身坐回椅子上:“好,有勞。”
付總兵轉身,腮幫子緊了緊,徑直出去待客廳,虛張聲勢地吩咐下面人:“去知會夫人一聲,讓她將府里最好的客房收拾出來,府上有貴客駕到。記得,被褥全部烘烤之后香薰,房間里必須要一塵不染,炭火去找最好的銀霜炭......”
一連串地吩咐下去。
然后又不放心一般,親自去張羅去了。
待客廳里奉茶的丫頭也出去了,守在門口,屋子里只剩下冷清歡一人。
慕容麒從房頂上一翻而下:“你怎么突然自作主張留下來?”
冷清歡面有焦灼之色,一拽慕容麒的袖子:“你看,我發現了什么?”
慕容麒見她一臉凝重,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見屋門門框之上有一個圓孔,極深,似乎是被什么銳利的東西擊中穿透,可又不是箭。
好大的力道!
“這怎么了?”他有些疑惑。
冷清歡壓低了聲音:“這是槍孔!就是打傷了鳳蕾玉所用的那種很厲害的武器。”
慕容麒一愣:“你確定?”
冷清歡點頭:“確定!”
“可這能說明什么?或許這種武器如今民間已經常見?!?br/>
“不可能!”冷清歡斬釘截鐵:“這槍,還有當初傷害于副將的震天雷,其中肯定都有聯系。”
慕容麒腦中電光火石,瞬間就已經想清楚了她意中所指:“你的意思是說,這群劫匪與這總兵府有什么關系?”
“不是不可能!”冷清歡瞥一眼守在門口的小丫頭:“你想,那么多的白銀出了洛陽之后就憑空消失,我們線索全無。而付總兵,他完全有這個本事?!?br/>
其實壓根就不用冷清歡提醒,這一點,慕容麒聽說付總兵可以夾帶私貨之時,腦中就已經有了懷疑。
假如,此事有付總兵插手,這些白銀沿路之上,壓根就沒有人敢盤查詢問,可以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懷疑歸懷疑,他壓根沒有任何憑證。所以才想起前來總兵府,暗中做一個試探。
“如此說來,這總兵府太危險,你更不能留在這里?!?br/>
冷清歡搖頭,斬釘截鐵:“不,我冒失前來,必然打草驚蛇,如今必須要留下來,才能穩住這個付總兵。而且我留在總兵府,也方便調查,希望只是我多慮,否則,你我就算是陷在龍潭虎穴里了。他手握重兵,是否聽你的調遣還是一個未知呢。”
慕容麒還未來得及開口,門外有腳步聲,是付總兵回來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一躍而上,重新回到房梁之上。
門打開,付總兵站在門外:“王妃娘娘是在跟誰說話呢?”
此人乃是武將,聽力也非同尋常。
冷清歡不急不慌,指著中堂上的山水畫:“這幅畫意境倒是深遠,不過這字么,實在不敢恭維,我這費了老鼻子勁兒,竟然都沒有猜出這句詩是啥?”
付總兵“哈哈”一笑:“下官是個粗人,這字畫純粹也是附庸風雅,莫說王妃娘娘您了,我掛了這么久,這些字都沒有認全,說是什么草書,個個都跟隨風倒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