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現在在哪里,惠妃也不知道,但是平時,倒是常見,老爺子從來沒藏著掖著過。他這冷不丁地暈倒了,玉璽怎么可能不翼而飛呢?
難道真是祿公公給藏起來了?這老頭也恁聰明,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惠妃一臉的義憤填膺:“竟然有這種事情?事關重大,是應當好好問問。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br/>
琳妃瞅著她裝模作樣,疑惑地瞇瞇眼睛:“貴妃娘娘要是想救祿公公,其實不難,只要能找到玉璽的下落,就可以證明祿公公無罪的?!?br/>
惠妃無辜地撇撇嘴:“皇上一向都寵愛琳妃你,對我愛答不理的,宮里誰不知道?我上哪去找這個傳國玉璽?。亢檬虏徽椅?。”
琳妃冷冷一笑,激將道:“說的也是,以前呢,你是母憑子貴,沾了麒王與麒王妃的光,現如今,麒王爺為國捐軀,你又人老珠黃,皇上日后只怕是瞧也不瞧你一眼了。玉璽這么重要的國寶,更不可能讓你知道?!?br/>
這話把惠妃給氣的,自嘲是一回事兒,你往我心窩里捅刀子,那又是一回事兒。她就是個順毛驢,受不得激。
一著急,就把話給禿嚕出來了。
“自然是比不得琳妃你,紅顏禍水,魅惑君王,朝三暮四,糟踐了皇上對你的一片情分。”
此話一出,琳妃瞬間面色大變,目光驟然變得狠厲:“你知道什么?”
惠妃方才驚覺自己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知道太多,會被殺人滅口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琳妃卻并不打算放過她,步步緊逼地朝著惠妃逼近。
“是不是冷清歡跟你說什么了?”
惠妃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最好抽暈。如今哪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
現在皓王奪位正是敏感時期,他身世的秘密肯定不能大白于天下的話,否則將壞了他的大事。
琳妃若是知道清歡已經猜出皓王的身世,肯定不會放過她。
惠妃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眼見敷衍不過,捂著臉放聲大哭。
“如今你可得意了,我的麒兒為國捐軀,我再也沒有了依靠,就只能讓你這樣欺負。我到哪里去說理去???”
惠妃的嗓門極大,幾乎是扯著嗓門在嚎,就連殿外的眾人也將她的哭嚎聽得清清楚楚。
琳妃緊咬著牙關:“少裝傻充愣,別人吃你這一套,本宮不吃!”
惠妃繼續撒潑,聲音更大:“你在本宮面前都不自稱妾身,而稱本宮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將本宮也像祿公公那般捆綁起來嚴刑逼供?。课叶颊f過,我不知道什么傳國玉璽的下落,不知道在哪!”
琳妃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惠妃竟然如此混不吝。她心有顧忌,這些事情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到,傳揚出去,可不好。
“閉嘴!”
惠妃的哭聲戛然而止。
癟癟嘴,又放聲嚎啕大哭:“皇上啊,您睜開眼睛瞧瞧,琳妃這是仗勢欺人,要將姐妹們全都踩在腳底下啊。她要對我們挨個用刑,一個也不放過啊?!?br/>
琳妃顧不得惠妃了,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她這胡攪蠻纏的,除非動硬,否則沒招整。但是現在又不是跟國公府明著積怨的時候。
先去安撫眾人,一會兒再跟她算賬不遲。
琳妃走出衍慶宮,揚聲吩咐:“天都快要亮了,沒有什么事情,大家全都散了吧?;厝ト及卜质丶旱?,不要四處胡亂走動,也不要胡說八道,否則,宮規處置?!?br/>
眾妃嬪們,全都面面相覷。從適才惠妃的哭嚎聲里,聽出了不妙。再瞅瞅四周林立的御林軍,識相地轉身退了出去。
琳妃下令:“派人盯著這些人,要是發現上躥下跳不老實的,殺一儆百?!?br/>
御林軍領命而去。
又有御林軍一溜煙飛奔入內,手里攥著幾片水淋淋的樹葉,跑得滿頭大汗:“啟稟娘娘,不好了,小人在宮中溝渠里面發現了這個?!?br/>
琳妃狐疑地接在手里,定睛一瞅,不由面色大變。
百密一疏,萬萬沒想到,會有人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利用自己當初的老法子,向著宮外通風報信。
“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