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司少飛身而起,將手槍抄在手中,沖著何首領燦然一笑。然后對惠妃道:“娘娘您答應我的事情暫時先欠著,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不能抵賴啊!”
惠妃氣哼哼地“呸”了一聲:“嚇死本宮了,就說你小子不能這么不中用啊。那子彈,本宮眼見著打你身上了,你是少林寺出來的嗎?”
仇司少覺得這惠妃不是一般的聒噪,生死關頭了,還這么淡定,有心情開玩笑,朝著地上努努嘴,沒吭聲。
惠妃定睛一瞅,見擊中何首領手腕的,竟然是一面女人用的菱花銅鏡,也不知道從哪個妃子寢宮順手牽羊順來的,上面一顆子彈正中中心。
惠妃“噗嗤”一笑:“臭美?!?br/>
仇司少抬手撫了撫鬢角:“別誤會,我沒有那么自戀,這鏡子是我這兩日用來掌握大殿里的動靜用的,剛她們突然闖進來,我害怕光影晃動暴露行蹤,就順手揣進了懷里,沒想到正好擋了槍子。”
惠妃一挑大拇指,大寫的心服口服:“就只比我家麒兒差那么一星半點,換成我家麒兒,一只手就接住了?!?br/>
仇司少撇撇嘴,沒反駁,手里的槍朝著何首領瞄了瞄:“別動啊,本少槍法不太好,打準了你也就是當個太監,打不準,就只能伺候閻王爺去了。”
何首領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竟然被反殺,哪敢輕舉妄動。
琳妃見勢不妙,慌忙后退。
仇司少自然不能放過她,這么多事兒,都是這個女人挑起來的,今兒即便不能一槍崩了她,也要要她半條性命,免得她再禍害人間。
他毫不猶豫地將槍口突然轉向琳妃,扣動扳機,打算這最后一發子彈,就送給她了。
沒想到這樣的生死關頭,何首領倒是忠心耿耿,高呼一聲“娘娘小心”,竟然就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以肉為盾。
一聲槍響,何首領中彈應聲倒地。
原本仇司少對自己的槍法沒有自信,自從知道這槍械的不穩定性之后,就不敢再碰,覺得未必能打中琳妃的。結果,這何首領自己瞄得挺準,這一槍,直接就中了他的胸口,當場趴著不動彈了。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琳妃已經逃出宮殿,行至安全處,見何首領為救自己光榮犧牲,怒瞪著仇司少,恨聲喝問:“弓箭手何在?”
只聽“嘩啦”聲響綿延不絕,殿外屋頂之上,還有院子里,已經布滿了弓箭手,搭弓射箭,蓄勢待發。
兩人乃是有備而來,早有埋伏,就是為了對付他仇司少。只是可惜,仍舊還是因為輕敵,白白送上了何首領一條性命。
琳妃冷笑:“有刺客勾結惠妃,意圖刺殺皇上,御林軍聽令……”
令還未下,就聽到,衍慶宮外一陣慌亂,有人奔走,有人驚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打斷了琳妃的話。
有太監一溜煙地飛奔進衍慶宮,朝著琳妃揚聲稟報:“啟稟琳妃娘娘,麒王爺,他就要率兵攻進來了!”
聲音不小,惠妃與仇司少齊齊精神一震。
琳妃則大驚失色:“這么快?不過是幾十個鐵騎衛而已,難道我們的御林軍還抵擋不住嗎?”
“不止鐵騎衛!”太監已經是戰戰兢兢:“沈世子手持傳國玉璽,快馬進宮,沿路煽動了長安城百姓。如今宮外群情激奮,嚷著要撞開宮門,前來救駕。”
“一群手無寸鐵的刁民,何足為懼。命人守住宮門,近前者就放箭,殺無赦!”
太監領命,飛奔而去。
琳妃望著大殿之內,低聲恨道:“那皇帝老兒是更留不得了!”
然后抬手,一字一頓地下令:“給本宮射箭,不留活口!”
御林軍領命,頓時,如蝗箭雨向著衍慶宮激射而來,破窗而入。
仇司少一腳踢翻了屋子里的桌子,跟惠妃暫時借以掩藏身形,抵擋弓箭?,F在,屋里無疑就是最為安全的地方,仇司少只要出去,估計就會立即被射成刺猬。
可一直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仇司少急聲道:“這個慕容憨憨,好歹多帶點人馬,一鼓作氣啊,激怒了這個母老虎,是要吃人的?!?br/>
惠妃也有點著急,問仇司少:“清歡給的那個解藥,不是說連服三次之后就能解毒嗎?咋還沒有動靜?”
仇司少也很無奈:“我又不是你兒媳婦,哪里知道?就沖著剛才這兩槍,這么大的動靜,他眉頭都不皺一下,這解藥也不管用?!?br/>
“清歡的醫術還是靠譜的啊。今兒早起他手指頭還動彈了呢,稍微有那么一點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