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推斷道:“王爺的癲癇應該是因為那一次的腦外傷造成的,如果我沒有猜錯,其實這些年,斷斷續續王爺也曾發作過,是嗎?”
梁王淡淡地道:“沒錯,但是都不嚴重?!?br/>
“嗯!”子安點頭,“癲癇治療起來有些麻煩,需要耐心,王爺若信我,未來三個月,我都會來為王爺施針?!?br/>
她沒有說為他治療腿傷和其他問題,主要是現在還沒太熟,怕引起他的反感,到時候放棄治療,她沒辦法跟皇后交代。
在眼下這四面楚歌的時候,她不想與皇后扛上,至少這三個月,有皇后保住她,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對她動手。
“本王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還能說不信你嗎?”梁王失笑。
子安看著他,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大紅喜服,坐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
那時候對她而言,梁王是個惡魔。
世事無常,沒想到相隔不是很久,她竟會覺得梁王笑得十分磊落坦蕩,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俊绷和跻娝裏o端發笑,不禁問道。
“不說,說了王爺會生氣的?!弊影驳?。
“不說本王更生氣。”
子安讓他躺下來,準備施針,“施針之后告訴王爺?!?br/>
梁王這才乖乖地躺下,眸色明亮地看著她,“夏子安,本來你是我的王妃,卻沒想到以后會成為我的皇嬸嬸?!?br/>
“未必!”子安搖頭,“世事無常,今日是這樣,明日焉知道是什么局面?”
“只要你不悔婚,大概是無人能阻止你與皇叔的?!绷和跽f。
子安開始選穴落針,想起在京郊院子的日子,不由得心神向往,若一直能過那樣平靜的日子,多好啊。
“瞧你,說起皇叔,你就跟吃了糖一樣,甜蜜吧?”梁王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