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一直在哭,甄君然看著她,一直都沒說話,只是眼底的無措漸漸變成了冰冷,繼而,滿含了怒意。
蘇錦繡委屈的淚水,寒冰一般,讓甄君然的心漸漸清明。
怎么可能有這么湊巧的事,是她喊自己來的,自己是在和他說話的時候才感覺到異常的,是在那杯水之后看著眼前委屈的蘇錦繡,甄君然已經可以認定,這一切的首惡元兇,就是面前這個委屈得要死的女人了。
“君然,你”蘇錦繡努力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一邊哭泣一邊等著甄君然的安慰,可是左等右等,甄君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本來篤定的心底,有了些許的慌。
甄君然冷漠的看著眼前做戲的女子,依然沒有回應。
蘇錦繡忍不住抬頭看向甄君然,剛才憤怒的神色已經淡去,此刻,他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那冰寒的眸子,仿若是透人心的利器,好似,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謀劃。
“都怪你,是你毀了我的以后,我本來”“別做戲了?!?br/>
甄君然厭棄地說完,轉身就走,不帶絲毫的留戀。
“甄君然,你”“以后,別叫我的名字,我嫌臟。”
甄君然頭都沒回,厭棄說離開了。
甄君然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饒是蘇錦繡想盡了千方百計,素來單純的他,好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就是不上鉤。
蘇錦繡對此也毫無辦法,她自認智計百出,卻對不出現的甄君然毫無辦法。
倒是蘇錦繡為了討得甄君然的歡心,每日都生出一些事端的事情在將軍府流傳開來,府中下人對蘇錦繡更是多了幾分輕視。
只是這輕視沒持續多久,因為蘇錦繡懷孕了。
在她嫁入將軍府四十多天后,她懷孕了,懷的,自然是甄君然的孩子。
這個消息,讓本來站定了立場的甄遠道和夫人猶豫了,他們可以無視蘇錦繡,但是蘇錦繡腹中,是他們甄家的血脈。
他們甄家,已經近二十年不曾有嬰兒的啼哭了,對于這個突然而至小生命,所有復雜的情緒,都不及心頭的歡喜。
而且,這個孩子,還像他們證明了,甄君然對蘇錦繡沒有想象中那樣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