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拓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鐘,就見他們出來了,趕忙迎了過來,“劉老,你師父怎么說?能治嗎?”
“能?!眲h秋摸了摸胡子,“藥已經給他服下了,今晚就能醒,只不過這個藥錢得單算?!?br/>
“應該的應該的?!甭犓f人快醒了,陳拓滿是開心,立馬掏出手機來,“劉老,藥錢多少,我立馬轉賬給你。”
劉漢秋比了個“二”,陳拓會意,“二十萬是吧,好?!?br/>
他說著就要轉錢,劉漢秋卻攔住了他,“是兩百萬。”
一顆藥兩百萬?
他怎么不去搶錢!
陳拓聽到這數差點兒跳起來,費了好大勁才把沖動給壓了下去,蹙眉道,“怎么這么貴?”
“本來是賣二十萬的,不過我師父說了,看你有眼緣,就給你打個親情價,一口價,兩百萬?!?br/>
陳拓一噎,這見鬼的親情價,哪里有這種親情價,這不就是殺熟嘛。
他一臉懷疑,但想著劉漢秋的名聲,還是把錢連同診金一塊兒轉了過去,咬牙道:“那就多謝劉老師父了。”
“不客氣。”劉漢秋擺了擺手,“我師父也給陳先生送了一份禮物,這是明目丸,對視力好。”
陳拓下意識接過,等他們走遠后,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是他說他眼瞎吧!
但他跟他師父又沒仇,不至于這么內涵他吧,估計是他想多了。
想起神農堂里那份藥性極佳的止血丹,他也沒猶豫,直接把這顆藥咽了下去。
一入口,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這......
好苦!
yue!
粥粥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傳來嘔吐聲,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一聲,讓他再說她賣假藥。
她可是很記仇的!
師兄們說了,有仇就要當場報,隔夜仇只能氣到自己。
她最聽話了呢。
報完仇,粥粥神清氣爽地回到家。
秦冽見她蹦蹦跳跳的,出聲問道:“有什么喜事?”
粥粥小跑過去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又把卡拿出來,剛才劉漢秋已經把一千兩百萬轉給她了,“給,爸爸,想買什么拿去花!”
秦冽沒接,看著滿臉笑意的粥粥,眼神微微有些復雜,須臾,他移開視線,問道:“粥粥很喜歡隔壁的人嗎?”
“喜歡呀?!敝嘀嗪敛华q豫地回答道。
秦冽的心頓時一沉。
“有錢的傻子誰不喜歡?!闭f著,粥粥笑嘻嘻親了口黑金卡,看起來沒心沒肺的。
秦冽的心卻瞬間開了花,又佯裝無意間問道:“只是因為這樣?”
“不然呢?”粥粥歪頭看著他,似乎有些不解,“嘴欠叔叔和臭弟弟嘴巴那么壞,要不是他們給錢,誰要和他們說話啦?!?br/>
說著,粥粥還氣呼呼哼了一聲。
看著她小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棄,秦冽的眉頭徹底松開,明目張膽地上眼藥,“沒錯,就是這樣,他們確實太欠揍了,以后離他們遠點?!?br/>
“尤其是葉凌風,葉家一家子沒一個省油的燈,都很影響心情。”
“嗯嗯!”粥粥使勁點著小腦袋,錢都到手了,誰還要跟他們玩啦。
她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聊了幾句就又跑到樓上煉藥去了。
半夜,粥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藕節似的小胖胳膊腿舒服地伸展著,肚皮上的金貔貅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忽然,祖師爺從雕像里鉆了出來,跟周扒皮一樣,看著床上睡得甜甜的小姑娘,視若無睹,扒拉著她說道:“粥粥,起床了,趕緊掙功德去,泗水林的那個煞氣出來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