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被叫到灶房時,就知道丑事被發現了。
他把腦袋垂得很低,耳根子都紅透,一聲不吭,只微微啜泣。
韋院長很是失望,不愿多去問他。
只把贓物重新放回柴筐,就帶人守在旁邊的柴房了。
不多時,李文才的繼母便來書院上工了。
她倒是輕車熟路,一來就去翻柴筐,見今日照舊有東西,大嘴一咧,正美滋滋要往懷里揣。
韋院長神色一凜,這就抱著小糯寶,身后跟著豐年、豐景,沖進去把她堵住。
“好啊,可算是抓了個人贓并獲!”韋院長大喝一聲。
“你一個廚娘,有手有腳,每日只需上工兩個時辰,就能拿足工錢,竟還帶著孩子干這種事,真是令人不齒?!?br/>
那廚娘先是慌了一下。
再看了眼李文才,便知道事情敗露了,直接一巴掌抽他臉上。
“你個不中用的,還敢出賣老娘?果然是那村婦生的種,就是賤。”廚娘氣急敗壞,不由掐腰大罵。
眾人見狀,連忙推開她,不許她再打罵文才。
可廚娘眼看這份活計是做不成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僅追著李文才非要打,還把做妓子時的潑辣勁拿出來,連韋院長一起罵。
“一個月一兩半的工錢,夠做什么的,連點脂粉錢都不夠?!?br/>
“你這鐵公雞院長,死活不肯給我多漲半兩,我不偷不搶,那能夠花嗎。”
韋院長是斯文人,又不能和潑婦對罵,臉色蒼白得很。
小糯寶見不得韋院長被欺,干脆拍拍門童:“小鍋鍋,去衙門報官,既是失竊,就歸衙門管,記得抱上報糯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