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脂其實就是口紅,薄薄的胭脂紅附著于一張紙上,將其全都染成了鮮艷的紅色。
每當用時,只要將其夾在兩唇之間,用力抿唇,便可講嘴唇染紅。
林湘南上輩子還見過一種裝在小圓筒里的,用的時候可以旋轉著擰出來,是賀文山一次出任務之后給她帶回來的,當時她著實歡喜得緊。
當下幾個人匆匆到了沈家,沈相思將唇脂放入雞食盆子里用熱水化開,風逢雨隨機捉了一只雞讓其喝了。
眼看著喝的不少,那雞卻依舊神氣得很。
三人面面相覷,郭玉玲從屋里出來,“你們圍著雞窩干什么?”
三人下意識回頭,就在郭玉玲目瞪口呆的實現里,那只雞直愣愣地一頭撞在了地上。
“哎,我的雞……”
郭玉玲驚叫著,飛快地跑過來。
沈相思連忙攔住,風逢雨整理了一下衣服,立刻向外走。
“我去匯報?!彼f。
三人把那只雞挪到陰涼的地方,把雞食盆子里的水倒掉沖洗干凈,郭玉玲依舊心有余悸。
“這么說來,有問題的,不是賣搪瓷缸子的,而是這賣唇脂的?”
“可是也不對?!绷窒婺险f。
那天她去買東西,那位賣日用品的售貨員也在。
誰能這么膽大包天,做了虧心事,還不怕師長的雷霆一怒?
林湘南越想,越覺得這事奇怪。
“昨天晚上……”林湘南看著郭玉玲欲言又止,不知自己該不該問。
郭玉玲往林湘南身邊靠了靠,聲音低不可聞,“上半夜相思醒了沒多久,你沈伯伯就匆匆走了,那會兒我們還都沒睡,我模模糊糊地好像聽到點兒動靜兒,但也沒聽太仔細。”
林湘南想起賀文山昨天晚上煞有介事的叮囑,不禁摸了摸鼻子。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她們可以管的,林湘南也就沒在沈家多留。
她做了點兒早飯,直接帶去了魚塘那邊。
塵塵和凌云果然在這邊,小孩一板一眼地在魚塘邊練拳,一樣的招式不厭其煩不知練了多少遍,如今已經有了些許拳風。
林湘南等他收了勢,拿帕子給他擦汗,塵塵卻跑去打了水,連臉和頭一起洗了一遍。
稀里嘩啦的,水在腳邊濺了一地。
“你這孩子,人不大,氣勢倒不小,快來吃?!?br/>
塵塵過去坐下,如今,他吃飯再也不用林湘南幫著拿這個拿那個了,縱然胳膊還是一樣的短。
不過,林湘南還是習慣性地陪著他。
“娘一會兒要去做什么?”塵塵問。
“今天看起來是沒什么事了,還和從前一樣,養魚唄?!?br/>
“那娘你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洗碗?!?br/>
林湘南失笑。
她揉揉他的頭,“你現在還安排起我來了?”
“娘!”
林湘南仍是笑著,卻站了起來,“行,你慢慢吃,別著急,吃完了就去找家屬院里的小孩玩會兒,別老一個人呆著?!?br/>
“知道了?!?br/>
不過,塵塵并不打算去。
林湘南搖了搖頭,到魚塘邊轉了一圈。
魚塘的一角還保留著被踩踏過的痕跡,應該是那幾個人從魚塘里爬上來時弄的,不過,魚兒看起來沒受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