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喜用力點了點頭。
“你看他做事,和你多像!”
“像嗎?”林湘南半點兒不曾發覺。
“真的很像?!卑⑾舱f。
林湘南揉了揉塵塵的頭,阿喜忽地又說:“不過我真的挺好奇的,你真打算這樣過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我不是說這樣不好,”阿喜說。
她家里和見林湘南一直想幫忙,阿喜干脆讓林湘南坐下燒火。
“但是,這年月,家里沒個男人,總是容易被人欺負。你在家屬院里可能感覺不出來,但你出來試試?!?br/>
世道總是對女人頗多為難。
“那就等我出來以后再說吧,目前我覺得挺好的。”
她只想陪塵塵好好長大而已。
至于男人……
林湘南搖了搖頭,曾經付出了那么多年,都會被男人在最關鍵時放棄。
人生這場豪賭,她真不知道再來一次,是否能賭對。
所以,暫時就不要賭了吧。
“對了,你給他們寄東西了嗎?”
“沒有,老潘說了,如果我要貼補他們,以后家里什么東西都不讓我知道?!彼龕瀽灥睾吡艘宦?,“這么下去,我回娘家,只有被嘲笑的份兒了?!?br/>
林湘南反而覺得潘廠長這樣做是對的,只有讓潘薇薇真的吃過苦,在人性的最低處看清賀澤宇的為人,才能夠做出真正有利于她的決定。
就如曾經的她,如果賀文山沒有放棄她,她怎么知道自己一腔深情全都喂了狗呢?
至于賀澤宇那個人,林湘南不覺得他還會有改過自新的可能。
兩人聊了一會兒,林湘南提出告辭。
阿喜送他們出門,走到大門口時,忽然想起林湘南他們自己找到這邊的事。
她忙問:“你們找我表弟有事?生病了?”
“倒也不是。”林湘南又有點尷尬,猶豫了一會兒,干脆低聲對阿喜說:“我想弄點兒收入,前些日子從山上挖了些中藥材,但是不知道該怎么保存,就想找點兒這方面的書看看?!?br/>
“可你找他……”阿喜搖了搖頭。
“有什么問題嗎?”林湘南忙問。
“你不知道,他家的醫術是口口相傳,沒有書。”
林湘南愕然,“沒有書?那,那如果記錯了呢?”
“記錯了就挨打?!?br/>
“……”
“我比塵塵還小的時候,我表弟就挨打,去年還挨打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林湘南覺得“挨打”的加持太不靠譜了,“如果最上面的人也記錯了呢?如果他還沒來得及全部教完,就意外去世了呢?那下面的人豈不是什么都不會了?”
一時間,阿喜也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