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搖了搖頭。
飛快地一大碗粉吃完,五臟廟終于不再咕咕亂叫。
“我猜,您來找我的兩次,潘廠長應該都不知道吧?”
阿喜撇了撇嘴,憤懣起來,“從微微和賀澤宇走了,他一句都沒問過,先前沒走時,薇薇去求他,也是冷冷的一句不可能幫忙。”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看起來十分生氣。
“您怎么知道,潘廠長和我們不是同一個目的?”林湘南反問。
阿喜怔住。
會是這樣嗎?
“您可以回去問問,也省得您總是這么遠跑過來?!?br/>
“……”
阿喜走了。
滿懷憂心地來,默默無語地走。
林湘南無奈地收拾著東西,冷不丁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是發津貼的日子。
跑到黃歷前一凡,果然如此。
但這幾個月,除了每個月自己和賀修業需要用的,賀文山沒多向她要過一分錢。
潘薇薇一封信接著一封信往家里寫,賀琪琪和賀澤宇沒寫?
林湘南不相信。
而且,以賀文山對那對兄妹的愧疚和愛護,不該什么都不做的。
但他沒有要錢……
林湘南回屋把錢重新數了一遍。
她每個月都有記賬,賀文山給的錢和自己賣魚的錢是兩個賬本。
目前來看,賀文山并沒有偷藏錢。
難道,他并沒有支援賀澤宇和賀琪琪?
林湘南上輩子曾聽一位在那邊調過來的干部家屬說過,那邊的日子很難熬,氣候也讓人受不了。
賀澤宇和賀琪琪絕不會不向賀文山求援。
那人……該不會從自己的生活費里摳錢給賀澤宇和賀琪琪了吧?
這么想著,林湘南不淡定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為了塵塵以后的前途,她還希望賀文山多活幾年呢。
“塵塵,你爹帶你出去時,都吃什么?”
塵塵“啊”了一聲,茫然地從書本里抬起頭來。
“食堂啊?!?br/>
“什么菜?”
“什么菜都吃過。”
“剩的那種?”
“不是?!眽m塵搖了搖頭,“有很多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