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顧辭送林湘南和塵塵回家，順便看了看二人的住處。
小小的院落，在林湘南住進來之后已經模樣大變。
床單和門簾將屋子徹底隔成了好幾個區域。
堂屋、書房和臥室里的碗里，分別插了一支花，有的是嫩柳，有的是桃枝，明明破敗的房子，此時卻散發著勃勃生機。
目光掃過屋里的土炕，顧辭微微皺眉，“這里是不是太簡陋了些？”
“不會，一個住處而已?！?br/>
林湘南微微一笑，想招呼顧辭坐下喝完水，誰知顧辭盯著外面的沙袋出了神。
“這個高度……不是你用的吧？”
林湘南驚訝于他的敏銳，無奈地點了下頭，“是塵塵的?！?br/>
“難怪剛才他敢一個人爬到房上去，細想一下，那個位置，應該剛好能看到你的那間審訊室?！?br/>
林湘南摸了摸鼻子。
“這些可不是一個小孩應該會的，他父親教的？”
“……嗯。”林湘南點了點頭。
“那昨天晚上的兩槍……”
“是我開的，當時比較慌?！?br/>
顧辭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臉，沒有與林湘南爭執。
“要不要……梳洗一下？”
“嗯？”
顧辭揪了揪身上的衣服，林湘南恍然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昨天晚上睡覺時穿的衣服。
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換個衣服，收拾一下?！?br/>
顧辭微微頷首，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湘南飛快進屋換了件衣服，順便把昨天晚上離開匆忙而沒有整理的被褥全都整理好了。
林湘南離開之后，顧辭緩步走到了塵塵和凌云身邊。
這一大一小一起看向顧辭，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在塵塵頭上拍了拍。
塵塵歪了歪頭躲開了顧辭，“我有個事要跟你說?！?br/>
顧辭頓時來了興趣，“哦？什么事？”
“我知道你家的地址?！?br/>
“嗯?！?br/>
這事顧辭聽家里人提過，他們和林湘南都有書信往來。
“然后呢？”
“今天，我以為這里的人救不出我娘，于是給你家發了一封電報?！?br/>
“你真是……厲害?！?br/>
顧辭立刻起身，走到門口不知做了什么，外面突然多了個人。
顧辭低聲交代了幾句，對方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