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在回家的路上,打了一個電話,將剛剛與黃月清的交談,匯報給了周強斌。
現在這件事,周強斌幾乎完全不怎么現身了。實際上,張元慶一直和他保持聯系。畢竟依靠自己的話,站位不夠,對于一些問題的分析、判斷,未必很到位。
周強斌聽到黃月清的那個比喻之后,淡淡說到:“早在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他們表達的這么直白??磥磉@個黃月清跟王耀陽也不是一條心,否則不會把他意圖說得這么明顯?!?br/>
這就是周強斌和張元慶不同的地方,張元慶本能的將黃月清看做了王耀陽的分身。
可是在周強斌眼中,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哪怕就是一個戰線的兩個人,也是有著區別。
這種區別看似不是很明顯,關鍵時刻是致命的。
歷史上,劉邦的謀士陳平,那一條千古第一毒計,離間了項羽和范增,為后期劉邦以弱勝強打下了基礎。
若是沒有這種高度的眼光,這條毒計也用不出來。
周強斌只是聽了一個比喻,就立馬敏銳察覺到了黃月清和王耀陽之間或許存在問題。這就是他的水平。
張元慶后知后覺,對自己這個領導的智慧是充滿了佩服。
周強斌隨后說到:“到了打傘的時候,這幾天注意收集。若是有什么方向,就不要客氣。對于耀陽集團這樣的虎狼之輩,不打到疼,是不會輕易張開嘴讓你拔牙的。”
張元慶掛了電話,他想起了一個方向,那就是之前教育局的事情。一個教育局的辦公室主任,就敢威脅一名女教師晚上去他那里認識領導。
如此囂張,肯定是本地派的人。更何況,林鈺之前就說過,那辦公室主任帶她們打麻將的時候,接觸了到一些不僅是領導,還有一些老板。
這里面深挖的話,肯定是有文章的。
現在既然到了打傘的環節,再打那些混混,起不到震懾作用了,必須要撼動一下本地派才行。
張元慶想到這里,立刻去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張元慶就看到林鈺從醫院走出來。她打車離開,沒有看到張元慶。
看到林鈺一個人來醫院,張元慶露出了一絲笑容??磥砝吓_€是有辦法的,林鈺能單獨來見他,證明兩人應該是和好了。
張元慶直接去了老牛的病房,老牛極為凄慘的吃著盒飯。
“你這天天就吃這個?”張元慶見狀,吃了一驚。
林鈺天天在家燒菜燒飯的,過來看望老牛,也不給他帶點?
牛勝強苦笑一聲:“我天天一個人在醫院,還能指望啥。林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犯了這么大的錯,還能指望她過來給我吃喝?好在現在情況好多了,再有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張元慶感覺奇怪,剛剛林鈺難道沒來么?還是說來了,但是沒有見老牛?
對于這對夫妻的古怪,張元慶完全是猜不透。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老牛也好林鈺也好,對自己確實沒的說,也沒有害自己的必要。
所以張元慶索性沒有多想,而是詢問教育局那個辦公室主任的事情。
之前老牛答應過,暗中幫忙收集一些材料。他過來,就是想要問問收集情況怎么樣了。如果收集到了一些關鍵證據,自己索性就把這個家伙給辦了。
既做了事,又出了氣。
沒想到,牛勝強抓了抓頭:“等我出院就差不多了,之前收集的一些,都是捕風捉影,就算是給你,你也沒有辦法去查?!睆堅獞c心想也是這個情況,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自己瞌睡,老牛就能送上枕頭。
所以張元慶沒再問這個事情,而是把老牛這里稍微收拾收拾,又問他需要什么,自己盡快給他補全。
其實張元慶給他打個招呼,讓他住進獨立病房是沒問題的。老牛卻不愿意,他還為上次的事情感到愧疚,不想要張元慶花費人情。
張元慶把老牛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去了窗口幫他又多交了一些錢。
弄完這些之后,張元慶準備回家。
卻又接到了趙奕的電話:“元慶,你現在在哪?”
張元慶和他的關系,自然相互之間不用稱呼職務。而且張元慶也不是那種得志猖狂的人,要人家個個對自己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