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又點上一根煙。我已經逐漸掌握了他的習慣,每當他有這個動作時,那就會說到正事了。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打岔,等著他慢慢回憶,慢慢往下說。
一支煙抽了一半,趙叔接著說道:“那時候我已經不是一個剛入警局的小白了,也接觸了一些重要的案件。那些死亡的學生,雖然不是我經手的案子,但我知道很多細節。關于那些學生的死因,官方說謊了?!?br/>
我忍著沒有問,默默傾聽。趙叔的情緒出現了一些輕微的波動,估計是回想起了這件詭異的死亡案件。
就是我沉思的一瞬間,趙叔一支煙已經到了煙屁股,摁滅之后,又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官方對外宣稱,說那幾個學生在地下室玩招魂游戲后,陸續死亡的原因,是他們在地下室感染了某種致命的病毒,并非是離奇死亡?!?br/>
“我當時看過那些死亡學生的照片,很恐怖也很殘忍。其中一個學生,腦袋沒了。還有一些學生,要么雙腿不見了,要么雙臂不見了?!?br/>
聽到這兒,我暗暗大驚。前幾天死的那三個工人,一個被鋸掉了雙腿,一個被鋸掉了雙手,還有一個腦袋被活生生砸了下來。
而陸瑤別墅的青龍百虎陽宅風水出了問題,我在人工湖和長道南面,正好找到了人的腦袋、雙手、雙腿,并且都不是同一個人。
這一切都聯系上來了,矛頭瞬間指向了神秘的八卦廟。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我把我的疑惑說了出來,“趙叔,你說那些學生的死,要么斷了雙臂,要么斷了雙腿。以學生的能力而言,他們不可能辦到。你想一下,一個十多歲的學生,要活生生把自己的腦袋砸下來,現實嗎?”
聽我這么一分析,趙叔笑了,神秘的說道:“歸一,這便是黔城夜校死亡案件,最不可思議的地方。那你認為,誰是兇手?”
我楞了一下,起初沒想起來,但很快我便想起來了,我記得田老板說過,當時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死了,還有一個活了下來,并且一把火燒了教室,還燒死了幾十個學生。
這個學生還活著,現在被關在了精神病院。
想到這一點,我脫口而出,“趙叔,是不是那個被關在精神病院的學生?”
“你說對了,就是他!這個學生瘋了,但依然可以給他定罪。至于為何沒有給他定罪,那是因為證據不足。當時監控設備還沒有大規模安裝,很多地方都是盲點。沒有人證,甚至沒有物證,只是那個瘋了的學生自己說他殺了人。這事兒,夠邪乎吧?”
“嗯?!蔽亦帕艘宦暃]說話,心里在暗暗思索。難不成,那個瘋了的學生,被鬼上身了?
趙叔又點上一根煙,一邊抽一邊往下說:“后來燒死了幾十個學生后,那地方陰森森的,而且有人聽到八卦廟好像傳來了小孩的詭異哭聲。更詭異的是,有人在半夜三更聽到黔城夜校的操場上有人打籃球的聲音,甚至還有學生在做廣播體操?!?br/>
“而中間又死了三個當地的人,他們聽到了八卦廟的小孩哭聲后,在晚上悄悄去了八卦廟。結果全死了。死狀很凄慘,極其邪門。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沒了腦袋,另外一個沒了雙手,還有一個沒了雙腿。”
“現場有留下的兇器,是一把斧頭,上面全是血跡。但邪門的是,斧頭的木把手上,除了他們三個人的指紋外,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指紋?!?br/>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自己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