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媛也認出了他,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肖與肖的哥哥,那天晚上他還將路斯明打了一頓,典型的酒瘋子。不過他是為她妹妹出氣,似乎也沒什么錯吧。
她還很小的時候,看到別人的哥哥牽著自己妹妹的手,她也好希望自己有個哥哥。她的爸爸去世早,后來媽媽給她找了個后爸,后爸雖然對她還不錯,可是她那個弟弟卻很叛逆,跟她一點都不親。
“來查肝功能?檢查之前不能喝酒不能熬夜你不知道?回去休息幾天,什么時候心情平靜了再過來?!敝苕骆掠寐殬I的口吻道。
遇到這個女人,他的心情就平靜不下來!他的妹妹懷了路斯明的孩子一個人受苦受累,而她卻陪在路斯明身邊巧言俏兮,他怎么平靜!
“路斯明那王八蛋呢?怎么沒有跟你在一起?”孫權宇憤怒地問。
“路醫生是婦科醫生,自然不在這里,而且他現在也不在,應該回國了,你找到有事?”如果她知道的不錯,路斯明應該已經回國找肖與肖了吧。路斯明對肖與肖是真愛,她應該祝福他們的??伤吘共皇鞘裁创蠖鹊呐?,她也會心有芥蒂。
“回國了?”難道回國找肖與肖去了?這個渣男,還想傷害他的妹妹么!孫權宇也不檢查了,直接奔了出去,他不能讓肖與肖再次受到傷害!
“喂,你還要不要檢查了?”周媛媛在后面喊。
“檢查尼妹!不是說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能檢查?”孫權宇爆了句粗口離開,他要阻止他們!
“小四,你快幫我出出主意,路斯明那王八蛋,一定又回國招惹我妹了,我一定要想方設法阻止他們!”孫權宇氣憤地道。
“你妹啊……”李蕭然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他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還幫別人出什么主意。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針,猜不透摸不著。
“小四,你也學會罵人了嘛……”
李蕭然咳了咳,一本正經地道:“阻止他們做什么?他們遲早是要在一起的。你難道想讓你妹妹一個人帶孩子?你想你的外甥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怎樣幫助他們,讓他們順利地在一起?!?br/>
“路斯明那個渣男,根本沒有資格跟我妹妹在一起!”孫權宇恨恨地道,路斯明王八蛋不負責任,害肖與肖差點流產,他見路斯明一次揍他一次!
“哦,那正好,路斯明他爸也是這么想的,就讓他們繼續這么僵著好了,我敢保證,這樣對你妹妹一點好處都沒有?!?br/>
“那小四,你說我該怎么辦?路斯明那王八蛋不是已經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而已,又沒結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我聽說路斯明那個未婚妻,長得還不錯?!崩钍捜蛔罱悬c小糾結,征服一個女人容易,可是讓這個女人完全把心交給你卻很難。他李蕭然,要就要全部!
“小四,你的意思,不會是讓我去追那個女人吧!”孫權宇驚悚地問。
李蕭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有什么不可以?”
“靠,我才不要撿路斯明的破鞋!”孫權宇高傲地抬起頭來。
李蕭然笑:“你撿的破鞋還少?我也就隨便那么一說,你別當真就是。周家的女人,無論相貌還是家世,配你綽綽有余?!?br/>
孫權宇深思了一下:“美人的確是個美人,不過這么做欠妥,我心里膈應。不過我剛剛聽說,你和悠悠吵架了,因為一個女人,還是你的舊情人?”
李蕭然挑眉:“所以,你今天是特意來八卦的?”
“哈哈,我就隨便那么一問,隨便一問,悠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你怎么忍心跟她吵架?”孫權宇又八卦地問。
“誰說我們吵架了?冷戰而已。”不過冷戰好像比吵架更可怕,吵架發泄過也就算了,偏偏那小丫頭根本不理他,也是個倔強的小丫頭呢。
許悠悠這幾天感冒漸漸好了,頭腦也漸漸靈光的,許多事情,也漸漸能想通了。她差點上了甄珍的當。甄珍是什么樣的人她一直很清楚,她就是為了刺激她,讓她和李蕭然分開才說了那些話,那次甄珍被抓進了派出所,一定想方設法地報復她。
只是,她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心思敏感細膩,才忍不住多想,再加上甄珍的挑撥,她更加迷失了本心,才會懷疑李蕭然。李蕭然若真的還喜歡那個女人,怎么會對她這么好?誰還沒有個過去呢。
可是李蕭然為什么不解釋一下呢,什么都不說,他解釋一句又會怎樣?
“夫人,其實李先生對您真的沒話說。我在李家當職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李先生帶別的女人回家,更別說對她們溫柔體貼了?!惫芗乙策@樣說。他知道李蕭然和許悠悠這幾天好像鬧矛盾了。女人嘛,心思細膩本來就容易多想,李先生什么性格他也是知道的,他做好事尚且不留名,對夫人的好,自然不會掛在嘴邊。
許悠悠吃了個熱乎乎的包子,心里的感覺很復雜。
那個女人的事,估計只有李蕭然一個人知道吧。誰沒有一點過去呢?誰讓她沒有早一點出生呢?她很羨慕那個女孩兒,在李蕭然最好的年華里陪著他,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陪在李蕭然身邊的是她,她會把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給他。
許悠悠想通這件事,就高高興興去上班了。肖與肖說路斯明去國外找她了,還說她已經想通了,會生下路斯明的孩子,如果他們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管是在國外還是國內,她都替他們開心。
她這么久不去公司,不知道別人會怎么看她。她甚至已經能想象他們異樣的目光,不止事實卻并不是這樣,相反同事都對她很好,就算一向很兇的領導,都對她噓寒問暖的。突然有點不適應,也不知道李蕭然是給她找的什么理由。
下午下班的時候,許悠悠遇到了顧一鳴。他站在一架枯萎的葡萄藤下,入目是一張溫潤俊美的臉,周身的氣度仿佛月光的清華,他遠遠地跟她打招呼:“悠悠?!?br/>
他的聲音是那么溫柔,不同于李蕭然的性感低沉,他的聲音如春雨初霽的暖陽,照得人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