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耐心”地給她解釋:“什么叫人人都知道慕家只有一位嫡女?你剛剛還說關心妹妹,這話不是前后矛盾么?
要是只有一位嫡女,那二小姐是誰?她的生母又是誰?她不是嫡出嗎?
你可別哭哭啼啼的了,咱們邊關回來的人最看不上動不動就哭天抹淚的人。
再說你哭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死人了呢!
至于為什么九殿下一回來就一切全變了,其實沒變,九殿下從來也沒打算娶你。
你自己自作多情,還怨得著別人?
不好意思啊大小姐,我這人說話直,你別往心里去。
但你也不能真不往心里去。
比方說賜婚圣旨這事兒,你得明確地知道賜的根本不是你。”
“那是誰?”慕傾云的手緊握成拳,關節發白,輕輕打戰。“那圣旨賜的是誰?”
“我哪知道圣旨賜的是誰,我又不是皇上!”
慕長離算是看出來了,西關回來的人,幾乎沒人把皇帝放在心上。
不管是蕭云州還是北陸,又或是眼前這位醫官,在提起皇上時,沒有絲毫的敬畏。
但他們對蕭云州卻很敬畏。
她說不上來這是好是壞,但心里想著,皇上算是把這個兒子給得罪得透透的了。
倒是有點兒像慕江眠得罪她。
慕傾云又哭著跑了,她聽到院子里有下人的說話聲:“大小姐為何哭著跑出來?難不成是二小姐的傷不太好了?”
慕長離覺得這很離譜,那得是多重的傷,才能讓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瞬間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