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萱萱被這冰冷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再說出什么能夠惹惱他的話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無邊深淵中蟄伏著的野獸一般可怖。
若有人膽敢踏入他的領地,那便是死。
就在病房內的溫度即將降低到冰點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西裝男身后跟隨著的兩個身著白大褂的女人,看樣子是醫院的護士。
徐萱萱對這三人投去了千恩萬謝的目光。要不是這三人及時進來了,恐怕自己早就在冷楓的威壓下變成一只瑟瑟發抖的小白兔了吧……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冷楓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對西裝男拋下一句“看好這個家伙,簽好了合同直接送到公司”轉身走出了病房。
時間寶貴,要不是孩子很重要,讓自己在這里處理一個白癡女人的事情,實在是不能忍受。
徐萱萱不敢抬頭看冷楓,便一直裝作低頭看著合同的模樣來用余光瞟著他。見他終于出門,徐萱萱這才松了一口氣。
護士模樣的人將徐萱萱的右手抬起來,皺起了眉頭?!霸趺催@么不小心?”她一邊麻利地撕下徐萱萱手背上的白色膠布,一邊嗔怪道,“你看,都跑液了?!?br/>
徐萱萱看著自己腫脹起來的右手,對著護士歉然一笑,便繼續看起了合同。
西裝男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徐萱萱,沒有說話。
一條一條地看下去,字里行間毫無人情味得叫徐萱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心底有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在哀求她:“拒絕!不要讓自己墮入深淵!”
西裝男看著徐萱萱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蒼白的小臉可以見得她在做多大的心里斗爭。
“你爺爺在住院是吧?”
徐萱萱捏住合同的手不由得一震。
“希望你能做出最好的選擇。”西裝男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關于徐萱萱的資料自己也就是順帶查了一下,只不過冷楓還沒有詳細追究。
徐萱萱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柔弱迷茫。
右手已經被重新扎好了針,她便抬起左手握起了筆??傆X得簽字的時候整個手臂都毫無力氣,雖然是左手,但徐萱萱還是一筆一劃地、認認真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