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牢頭和獄卒們都差點兒噴出來。
就在這樣的大牢里,正室架勢也擺得很足!但是他們都無話可說,好像確實是這么個理!
云姝幾人差點兒氣暈過去。
“好好說話,侍什么妾?”蕭瀾淵一手按在傅昭寧肩膀上,“我沒接受,打算抗旨來著?!?br/>
“你說得對?!?br/>
傅昭寧點了點頭,“沒進王府大門的,確實連妾都算不上。她們現在只能算是沾上來的玩意,一時半會甩不掉?”
“嗯,我們一起想想辦法,把她們甩掉就是了?!笔挒憸Y說。
“還沒想到辦法之前,她們還是先在旁邊住著吧,畢竟是旨意,咱們也不能強迫她們抗旨是不是?”
反正,傅昭寧就是要把她們摁在這大牢里了。
“也對,不是什么人都跟本王一樣有勇氣抗旨的。那就讓她們先住下來,等本王把她們甩掉再說?!笔挒憸Y點頭。
云姝幾人羞憤欲死。
這是連侍妾的名都不讓她們沾!
還把她們比成了什么要甩掉的臟東西!
她們也是貌美如花的嬌艷女子,在雋王的眼里就真的這么不值錢嗎?
“好了,牢頭,快給她們送到隔壁吧,你還得去問問你的主子接下來要怎么處理是不是?”傅昭寧對牢頭說。
牢頭一滯。
這樣的話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他干巴巴地說,“小人哪有什么主子——”
“別耽誤事了?!备嫡褜幐静宦犓?,揮了揮手,“這牢門快來上鎖啊。”
這么主動的嗎?
牢頭覺得心梗,還是揮了揮手,讓人把牢門鎖上鐵鏈,又把云姝幾人給分別關進了旁邊的兩間牢房里。
他交代獄卒看好這里,自己匆匆離開了。
這事整的,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確實得去問問上頭的人。
云姝和丫鬟被關在一間,這里面的褥子散發著陣陣臭味。
她看了一眼,上面一塊一塊的污漬,顏色深淺不一,也不知道是什么。
“嘔!”
云姝干嘔了幾聲。
那床,她是無論如何坐不下去的。
地上還有一堆稻草,她也是無論如何坐不下去的。
她只能站到牢門后,想要看向傅昭寧那邊,但這里隔壁,她又看不到。
只能看到對面的秋云和詩如,她們也都站在那里,臉色蒼白。
“我帶了點心,還有茶,茶還是熱的,先吃點喝點?!?br/>
傅昭寧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他們這間牢房里,有點兒熏過了艾草的味道。
剛才傅昭寧就聞到了,所以她幾乎能夠肯定,這一間就是蕭瀾淵他們之前安排好的。
看那小床上的褥子,雖然舊,但也明顯洗得干凈。
她拉著蕭瀾淵在床上坐下,把帶來的東西都擺開,拿出了一只小食盒,里面有好些點心。
還有茶壺,兩只杯子。
倒出來的茶水還是熱的。
蕭瀾淵直接從早朝被押到牢里,都多久沒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