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就好像是蕭子寧此刻的心情。
徹骨寒涼!
就連白冶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也沒有絲毫反應。
白冶只要一伸手,他就能準確無誤的掐住蕭子寧的脖子。
但是白冶并沒有那么做,他的目光當中帶著玩味。
“是你自斷經脈,自毀丹田,還是我來?”
沒等蕭子寧回答,他湊近到蕭子寧的耳邊,輕聲道。
“怎么樣,自己豁出了性命來救的人,如今卻是想要你的命,滋味如何?”
白冶的話不知道是哪里觸動了蕭子寧的神經,他猛地抬頭。
蕭子寧冷笑一聲,剛剛的失神已經全然消失不見,“這種卑劣下作的手段,你以為,能騙得了我?要殺要剮隨便,別像個婆娘一樣,磨磨唧唧的?!?br/>
白冶的表情微微一變,身體朝后退開。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動手,那就讓我親自來懲戒你這賊人!”
斧刃上被月光折射的寒芒,將蕭子寧的眸色照映得寒光冷例。
蕭子寧看了一眼白惜凝,他不怪她,他始終相信白惜凝說的那些話都不是她的真心話。
肯定是帝宮的人誘騙了她,白惜凝單純,但他可不單純。
蕭子寧知道,他今天,不可能能活著走出這帝宮了。
他坦然地接受死亡,事到如今,他再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