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律頒布后,江云飛成了瀚京權貴的眼中釘肉中刺,花容有衛家撐腰,那些人不敢動她,只能拐著彎兒的往江云飛身上潑臟水。
不過一年,江云飛在瀚京的名聲就爛透了。
有人說他幼時頑劣砸了平西王妃的墓碑,為了逃避責罰,故意裝瘋賣傻十多年。
也有人說他生性冷漠,連自己的生父都可以不認,入贅衛家也只是為了圖謀衛家的財產。
更有人說他一入京就故意接近忠勇伯長孫,只為踩著忠勇伯府往上爬,日后他還要踹了花容娶江瑤安。
流言漫天,難免有一兩句鉆入孟氏耳中,孟氏連忙找花容解釋:“嫣兒,錦朝對你的心意都是真的,他不可能和別人在一起的,他之前也是真的傻,誰欺負他他都不會還手……”
孟氏說著紅了眼,之前那些年的委屈早就刻進了她的骨子里,她比誰都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花容挽著她的手安慰:“母親放心,我知道夫君是什么人,不會因為不靠譜的謠言有什么想法的
孟氏還是不大放心,花容善解人意不會聽信謠言,衛家的人呢?他們會怎么想?
孟氏眉頭緊鎖,不等她開口,花容搶先道:“母親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眼下的情況不宜大肆操辦,但這是我們成婚后母親過的第一個大壽,也不能太隨意,我和夫君想和衛家的小輩一起給母親賀壽,母親覺得怎么樣?”
孟氏愣住。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為自己過生辰了,遠嫁夷州后,她都在為周家人而活,后來周錦朝傻了,她更是把所有經歷都撲在尋醫上面。
她做夢都想兒子能好起來,如果不是花容,她都快記不起自己的生辰是在什么時候了。
震驚之后,孟氏拍拍花容的手,溫聲道:“你和錦朝夫妻恩愛就是老天給我最大的禮物,不用再花費精力給我過生辰
“母親對夫君有生養之恩,如今夫君好不容易取得功名,母親也終于撥開云霧見晴天,自然要好好過壽才是
孟氏還是想要推辭,又聽到花容說:“母親若是執意不肯過壽,夫君會自責的
江云飛如今正處在風口浪尖,孟氏若大肆操辦壽宴,難免有人找茬,若她連幾個小輩賀壽都不愿意,很容易讓人聯想更多。
孟氏不好再推辭,只能應下。
花容立刻籌備起來,到了孟氏生辰這日,衛景洛早早的帶著衛家小輩來了周家。
衛景洛八面玲瓏,衛家小輩也個個都是能言善道的,沒多久,孟氏就被逗得眉開眼笑。
這段時間周錦朝遭受的惡意那樣多,孟氏很怕他像之前那樣被孤立被欺負,現在看到還有這么多人對他好,她就放心了。
臨近午時,江瑤安和江臨松也帶了賀禮來。兩人帶的賀禮十分貴重,孟氏習慣性的又要推辭,花容低聲在她耳邊勸說。
“夫君是江小少爺的先生,江小少爺敬重恩施,給母親送重禮也是合情合理的,日后忠勇伯夫人過壽,再精心挑選賀禮就好了
孟氏被勸服,站在幾步之外的江云飛聽到這話偏頭看過來。
花容彎眸笑起,正想說些什么,胃里突然泛起一陣惡心。
花容捂著嘴跑到花壇邊干嘔起來。
江云飛立刻來到花容身邊,見花容臉色蒼白,眸子一寒,冷聲喝道:“有人毒害夫人,立刻封鎖全府,捉拿兇手!”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是臉色大變,江瑤安忍不住說:“衛姐姐可是有衛家撐腰的,誰敢害她的性命呀?”
江瑤安剛說完,江云飛已召過秋蘭和冬梅細細詢問花容這兩日的吃食和接觸過的物件。
自從頒布新律,花容知道江云飛樹敵很多錢,特意吩咐管事對入府的東西嚴格把關,秋蘭和冬梅并未發現什么異常之處。
江云飛問完神情更是凝重。
若能查出花容中的是哪種毒,就還能找到解法,可若是連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那希望就渺茫了。
眾人心底發沉,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不自信的聲音突然響起:“師娘會不會是有喜了?”
這話一出,氣氛更加微妙。
江臨松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我聽說書人講故事,故事里的女子若有了身孕都是會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