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帶著三個膽戰心驚的國王傳令官,從張曉丹據點南方穿過,沒有遇到哥布林、食尸鬼或者吸血鬼,因此,這三個互相猜忌的國王傳令官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從鬼門關的旁邊擦身而過。
到了科爾諾要塞之下,主官聞訊來到城墻之上,依舊仗著自己和所率領的軍隊是國王直屬,連門都不讓張偉進。
“你們三個做好人證?!睆垈フf著,直接閃現到城墻上,一把抓住主官的脖子,將他懸空在城墻之外,厲聲問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給我滾到要塞監獄內等待國王的裁決。二是自由落體給老子去死?!?br/>
主官雙手抓著張偉的手腕,兩腳亂蹬。
張偉強令要塞開門,這才讓三個國王傳令官進入要塞來到城墻。
待三個國王傳令官來到張偉面前后,張偉才將主官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扔到城墻上,并呵罵道:“給老子滾去監獄等待國王裁決?!?br/>
“咳咳咳咳,”主官痛苦的咳嗽著,他在兩名士兵的攙扶下,艱難起身,他沒有轉身去監獄,反而指著張偉,怒斥道:“反了!反了!把這些亂臣賊子給我殺了!”
“誰敢!”小隊長拿出自己的身份牌,高高舉起說道:“我們是國王的傳令官,誰敢動我們!你們是想造反不成?!?br/>
“媽了個巴子,狗屁傳令官!”主官拔出身邊士兵的佩劍,上前就去砍小隊長。
下一秒,主官帶著他手里的士兵佩劍,從城墻上飛下,摔成肉泥。
“副官何在?!”張偉一腳將主官踹飛下去后,就讓副官上前。
“下,下,末,末,末將在?!备惫儆悬c慌,作為要塞最高戰力的主官都被張偉秒殺了,他一個副官能頂個屁用。
“你現在就暫代主官的位置,他雖然白癡,但畢竟是王國的軍官,叫人收攏尸體保存好,等待國王的裁決。還有,點兵,我需要帶兵北上去討伐敵人。若敢懈怠,導致北方戰事蔓延或者金侯鎮丟失,你等要負同等罪責!”
“是,是,末將尊領?!备惫俑帕耍耆悴磺宄降装l生了什么事,北方哪里來的敵人,是獅心堡丟了,帝國南下了?還是像之前傳言的那樣,有人想要暗殺獅心公爵,然后趁亂掀起北方的騷亂?
副官點好兵馬后,本以為他這個暫代主官的會被張偉脅迫一同出征,卻不想張偉只是帶走三分之一的軍隊,留下三分之二讓副官好好防守要塞。
大軍行動就不好走原路了,張偉又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那不是不打自招了。他只能率軍北上前往紐特城,再從紐特城向東進攻懷恩小鎮。
自己打自己或者說用王國的軍隊打自己私人軍隊,張偉心里還是有點別扭的,但是,現在是事情推著他在做,他只是在按照一個正常人會采取的行動邏輯來行動。
大軍到了紐特城時,把城主嚇了一大跳。因為國王權衡地方勢力的考慮,科爾諾要塞和紐特城都沒有設置地方領主,城主跟要塞主官一樣,都是由國王欽定的。
城主聽說從要塞的方向來了大軍,他連忙派人去詢問什么情況。當他得知是張偉率軍北上時,城主還以為是獅心堡丟了,張偉奉命北上御敵。
“這……”城主聽說張偉率領大軍是要向東攻擊懷恩小鎮的時候,他覺得張偉有點小題大做了。
“大人是覺得我小題大做嗎?”張偉開口問道。
“不是,不是,只是我有一言,看在咱們都是國王陛下的臣屬,才不得不說。”城主又要賣人情。
張偉欣然接受,城主這到底是國王的人還是白虎公爵的人,還真的讓他有點看不出來呢。
“這要塞的軍隊也好,紐特城的軍隊也罷,說到底都是國王陛下的私軍。就算懷恩小鎮出事,金侯鎮失陷,那不還有蒂普拉諾城和安第斐斯城在呢嘛,不也有獅心公爵大人在嘛,你用國王陛下的私軍,給獅心公爵擦屁股,這是不是……”
城主沒有把話說下去了。
張偉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骯臟的政治”。
但是,張偉不得不承認,城主說的其實有道理。
因此,張偉拜別城主后,召來三個國王的傳令官,問問他們是怎么看這事的。
三個人說到底,都不想真的跟張偉上戰場去玩命,所以他們一致認為城主說的有道理,最穩妥的狀態還是得到國王陛下首肯,然后在調動大軍東進。
張偉只得派一名傳令官南下繞路去王都通報,同時命令軍隊在紐特城南的地方駐軍。
城主見張偉聽勸,主動承擔起了大軍的軍需供給。
多日后,之前分別的那些個國王的傳令兵一路來到大軍駐地。
盡管,他們傳達的國王命令是讓張偉便宜行事,但是,城主再次拿張偉擅自殺死要塞主官為由,勸張偉還是要穩妥行事,切不可一錯再錯。
張偉對于城主了解到他殺了要塞主官的事情,一點都不意外,大軍停駐這么長時間,要是城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張偉可就要輕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