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著李學武出了董文學的辦公室就遇見付斌走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筆挺中山裝的青年。
看面相跟付斌有些相像,都是闊眉國字臉兒,正是現在最招人稀罕的臉型,完全就是照著晚七點新聞那個主持人的標準長的。
那青年見了李學武,也是一眼就認出了李學武是誰,因為都知道保衛處之虎的臉上有個疤瘌。
付斌見兩人從董文學辦公室出來,笑瞇瞇地打了聲招呼道:“徐主任不常來我們保衛處啊”
徐斯年也是個妙人,打著哈哈道:“我倒是想來了,也得倒出功夫來呀,你們明年的行政預算又被打回來了,這不是找董副處長和預算報超了的保衛科李科長商量呢嘛”
徐斯年說著話,又對著付斌身后的青年笑著點點頭。
付斌看了看徐斯年和身后人的互動,然后對著李學武說道:“該怎么報就怎么報,別的科室預算可以打折扣,你們保衛科的預算我說的,不許打折扣,預算打折扣,工作怎么做?”
這話既是給徐斯年聽的,又是給李學武聽的。
給徐斯年聽是因為這個事情他也知道,每個部門的領導都不愿意自己管理的部門預算少了,雖然跟李學武要起貓膩,但是護犢子的名聲必須要。
說給李學武則是在敲打李學武,我在預算上這么支持你,你的工作要是打了折扣,那我收拾你,你是不是就沒話說?
要不怎么說人不可一日無權呢,周日的時候付斌還是個沒有牙齒的老虎,跟誰都是笑瞇瞇的,一副退居山林的樣子,現在按了副假牙就開始嘯傲山林了。
“是,處長,我也是這么堅持的,要是工作做到位了,給同志們的辦案經費和福利要不到位,到時候鬧起來這不是打您的臉嘛”
李學武現在也是火力全開,你付斌按著我的腦袋給我帶個緊箍咒,那我抬手就給你一大嘴巴,然后把鬧事槍懟到你喉嚨眼兒里。
徐斯年站在中間聽著保衛處現在最牛掰的兩個人在這兒掰手腕,冷汗都要下來了。
臥槽,你們打傷打死的別帶上我啊,我就是一路人啊。
李學武兩人雖然都說的是維護保衛處的話,都是對付徐斯年的話,可明白的人都知道,這里面跟徐斯年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就是付斌跟李學武在斗法。
徐斯年現在的心情就很復雜,心里暗暗發誓后半輩兒都不來保衛處了,太特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