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些人,哪怕有個結婚證都不會有問題。
問題是這些人都沒有。
賴山川來一監所前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李學武真的就沒給他留下任何破綻。
所以他借了一監所門口值班室的電話打去了李學武家里。
李學武家里的電話他知道,他也知道李學武這個時候一定在等他的電話。
很簡單,有的時候高手過招就這么幾下子,贏就是贏了,輸就是輸了。
贏的起,輸的起,天又沒塌下來。
所以李學武來了。
一臺威利斯,收拾的很立正那種,老彪子把新的嘎斯69砸了個稀巴爛,把新的大卡車砸了個稀巴爛,卻把稀巴爛的威利斯給李學武收拾的板板正正。
這個世界不講理的,也沒處說理去,一監所大門口值班站崗的警衛見著李學武下車先是敬了一個禮,這才又回了崗位上。
李學武的車沒熄火,表示他不想在這多待,更不想跟賴山川長聊。
下車后掏出兜里的煙盒叼了一根煙,邊往賴山川的吉普車邊走,邊用打火機點燃了香煙。
動作很瀟灑,神情很自然,絲毫沒有勝利者的驕傲,更沒有急功近利的虛偽。
沒等賴山川的司機下車呢,李學武已經坐上了吉普車的后座。
賴山川的司機很懂事,下車后便往前面走,路過李學武的車邊還看了一眼,見沒問題這才頭也不回地又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車站定了。
吉普車上,李學武抽了一口煙,也沒關車門子,手扶著副駕駛的座椅靠背,扭過頭打量了黑夜里的賴山川一眼。
車里并不是很黑暗,因為一監所的門頭燈很亮,光線進入車里,照亮了賴山川的側臉,一半光明,一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