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匪臉上的猙獰還未褪去,笑聲戛然而止,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他的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像是破舊風箱的喘息,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如同一朵盛開的罪惡之花。
他手中的長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身體也隨之軟倒,重重地砸在茶館的地面上,揚起一小片塵土。
茶館內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原本囂張跋扈的馬匪們也愣住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有如此厲害的身手,一招之間就取了他們同伙的性命。
馬匪頭子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怒目圓睜,盯著江河,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雜種,竟敢殺我的人!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他一拉韁繩,驅使著馬匹向前踏出幾步,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在空氣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仿佛是戰斗的號角。
其他馬匪也回過神來,紛紛舉起武器,將江河等人團團圍住,一場血腥的廝殺似乎在所難免。
馬匪頭子那原本就猙獰的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更加扭曲,他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扯著嗓子大罵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那么點兒微末修為,就敢在爺爺面前撒野,還殺了我的人?你可知道爺爺我是什么修為?”
說著,他猛地一跺腳,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內洶涌而出,如洶涌澎湃的海浪般向四周擴散。
這是歸真期強者特有的威壓,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沉重無比,仿佛有無數雙手在擠壓著每一寸空間。
茶館里的桌椅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微微顫抖,桌上的茶杯也跟著晃動起來,茶水濺出,在桌面上形成一灘灘水漬。
“哼,在我面前,你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F在,識相的話就趕緊給老子跪下,興許爺爺我心情一好,還能留你個全尸。”
馬匪頭子騎在高頭大馬上,揚起下巴,張狂地吼道,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仿佛他已經是這世間的主宰。
江河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馬匪頭子,神色沒有絲毫畏懼,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寒潭,冰冷而堅定,沒有一絲要下跪的意思。
“就憑你這等作惡多端的惡徒,也配讓我跪?你以為你的修為能嚇到我?真是可笑至極?!?br/>
他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里的冰碴,堅硬、冰冷且充滿了不屑。
馬匪頭子見狀,惱羞成怒,額頭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般跳動著。
他猛地一揮手中的馬鞭,馬鞭在空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如同戰斗的號角:“給我殺了他!把他碎尸萬段,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馬匪們聽到命令,立刻吶喊著沖向江河,他們的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手中的武器在陽光下閃著寒光,那寒光如同死神的召喚,令人膽寒。
然而,江河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對這些馬匪的蔑視。
他身形閃動,速度快到極致,只留下一道道殘影在原地。
他在馬匪群中如鬼魅一般穿梭自如,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比。
只見他手中的短刃每次揮動,都帶起一道寒芒,那寒芒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馬匪們的生命。
每當寒芒閃過,便有一名馬匪倒下,鮮血如噴泉般從傷口處飛濺而出,染紅了茶館的地面,卻沒有一滴能沾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