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一片寂靜。
綠衣男子躺在門前,極力壓低倒吸冷氣的聲音。
門外日光明媚,樹影婆娑,四周并無跟來的人。陸曈心中疑惑,嚴胥的官邸,府中應當有不少護衛,為何裴云暎這樣闖進來卻未看到任何人阻攔?
亦或是……
不敢阻攔?
“裴殿帥,”嚴胥目光掠過地上一片茶水狼藉,瞇著眼開口:“在我的府邸無禮,你也太放肆了?!?br/>
“我還有更放肆的,大人想看,也可以試試。”他冷著臉說完,轉向陸曈,視線落在她醫官袍裙的裙擺上。
陸曈順著他目光看去。
裙擺上染了大塊血跡,是方才在暗室里救人蹭上的,乍一眼看上去很有幾分駭人。
他盯著陸曈:“你怎么樣?”
陸曈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嚴胥冷漠道:“醫官行診,不知犯了裴大人哪條忌諱?”
“行診?”
裴云暎轉過身,唇角一勾:“不知嚴大人治的是哪一位,受的什么傷,不如請出來看看。”
屋中一靜。
過了一會兒,嚴胥才冷笑一聲,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殿帥年輕氣盛,但鋒芒畢露未必是好,有時也需收斂。”
裴云暎面露諷刺:“知道嚴大人老了,也不必一直提醒。”
陸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