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瑱從容的站在小皇帝身后,走到謝婉瑜的身邊,朝著上首的太后拱手。
他微微側頭,“沒事吧?”
謝婉瑜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說道,“沒事?!?br/>
太后的目光一直在太叔瑱身上,她緊繃著臉,“起來吧?!?br/>
“謝母后?!毙』实壑逼鹆松碜?,才對眾人說道,“平身?!?br/>
“謝皇上。”眾人呼啦啦的站了起來。
像這種只有女眷的宴會,按道理說皇上是不應該來的,太叔瑱更不應該到場,但是他們來了,估計是有要緊事。
“秦王到此,可是有要事?”太后眼神甚少能給自己的兒子,幾乎全都落在了太叔瑱的身上。
太叔瑱微微頷首,“臣只是在與皇上閑聊,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里,正巧聽聞太后要處置功臣之婦,便特意過來瞧瞧?!?br/>
他目光冰冷,聲音也沒有一絲溫度。
太后仿佛被灼燒了一下,她捂著胸口,微微靠在了椅背上,“秦王不過是為了一個女子,竟連禮法都不顧了?”
她這話說得過于曖昧。
讓眾人的目光在謝婉瑜和太叔瑱的臉上來回打量。
“太后娘娘,這位是戍守北疆的功臣之婦,若是沒有他在邊關受苦,太后娘娘您何以坐在高位享受榮華?”太叔瑱目光咄咄逼人,“如此,您還在這里斥責功臣內眷,這是何意?”
他一字一句,幾乎每一個字都在斥責太后。
太后哪里受過這樣的屈辱,況且又是出自這個男人之口,她咬著唇,身子輕顫,“秦王,你這是在質問哀家?”
小皇帝見母親這般,立刻說道,“皇叔,是朕疏忽了,侯夫人,朕代母后向你賠禮?!闭f完,他還鞠躬。
謝婉瑜哪里敢受這樣的禮,急忙跪倒在地,“皇上嚴重了,太后娘娘不過是在與臣婦說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