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煥的話,讓趙玄機面皮一抖。
他沒有回應王騰煥,而是第一時間對著周圍的婢女呵斥道:“都出去!”
婢女們慌忙離開。
等人都走完了,趙玄機才來到床邊坐下,說道:“王兄,太子名諱豈是可以當眾直呼辱罵的?這傳出去,只怕又是一個把柄?!?br/>
王騰煥瞪大眼睛,不甘道:“把柄又如何?我已經被貶官還被咬了一只耳朵,如今還畏首畏尾的,真要李辰把我腦袋摘了,才知道反抗么?”
這話,大半是說給自己聽的。
趙玄機面色微沉,道:“王兄,你妄言了?!?br/>
王騰煥咬牙切齒道:“趙兄,如今我萬念俱灰,太子如此步步緊逼,你還有可退之路?還要退到什么時候?”
趙玄機冷聲道:“以我對太子的了解,這一次他沒有直接殺你,便是對我的忌憚,他還不敢徹底撕破臉?!?br/>
王騰煥氣道:“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可眼下的局勢呢?趙兄,你不是不知道,那一次早朝之后,太子的權勢就越發鼎盛,下面的人個個人人自危,有些都已經開始在考慮退路了,咱們聚起人心難,可要一朝散盡,卻是須臾之間,要慎重?。 ?br/>
趙玄機慍怒道:“你所說,我如何不知?太子威勢日重,那蘇震霆,這幾日見不到人,卻是整天在軍中、兵部出沒,還有探子消息,各地軍防之中,但凡是和大將軍府有舊的,都已經被蘇震霆聯絡上,這是太子在收攏軍權。”
王騰煥瞪大眼睛,說道:“既然如此,你還等什么???”
“等皇帝駕崩!”
趙玄機語出驚人。
“皇帝強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等太子羽翼豐滿,到時太子借大勢登基,便是你我死無葬身之地之時?!?br/>
此刻,丟了一只耳朵的疼痛也壓不住王騰煥內心的驚駭與惶恐,他道:“既然如此,你又在等皇帝駕崩?”
“皇帝那口氣,什么時候咽下去誰不知道,只是拖延,對你我是最不利的,但我還沒下定決心?!?br/>
趙玄機面色陰沉,說道:“還差一個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