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平北的那一刻,段長棉的臉色鐵青。
他是真的有些怕蘇平北,否則之前也不會看到蘇平北的腰牌就灰溜溜地跑路,得知蘇平北壓根沒什么親戚或好友來京之后,才又帶著人沖了回來。
京城頂級公子哥的這個圈子里,誰不知道蘇平北跋扈?
蘇平北最可怕的不只是跋扈,關鍵是他還有腦子,會耍心機跟手段。
若非這些年,大將軍府越發低調,趙泰來的風頭,還真沒這么盛。
“蘇平北,你也要淌這一趟渾水?”段長棉咬牙切齒道。
蘇平北撇撇嘴。
說實話,自從抱上了金大腿,現在擔任正兒八經的羽林衛北大營指揮使開始,手中有了實權,他對這些公子哥之間的爭風吃醋還真沒什么興趣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是錦衣衛帶著金大腿的命令要求自己辦的,蘇平北當然不會拒絕。
他走到段長棉面前,抬手就一把拍在段長棉的腦袋上,把后者拍得一個趔趄,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動作,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高。
不等段長棉發怒,蘇平北就冷笑道:“怎么,老子幾天不收拾,你們這幫人一個個都開始齜牙了?”
“帶人包圍驛館,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要是引得番邦看笑話,丟的是大秦帝國的臉面,你爹就是這么教你的?”
“蘇平北,你敢打我???”段長棉怒吼道。
蘇平北嗤笑一聲,說:“不怪我真不愛跟你們這些人玩,實在是無趣的緊,除了吼兩嗓子,比比誰家的爹官大,你們這些草包還能干什么?”
話說完,蘇平北朝著陳通笑瞇瞇地說道:“得了,本將軍人也來了,現在六十名羽林衛就在外頭,陳副指揮使動手吧,把這幫膽敢擅闖驛館丟我大秦臉面的廢物給綁起來,該下詔獄就下詔獄,本將軍倒是好奇,東廠和羽林衛聯合抓人,誰敢反抗?”
陳通笑著拱拱手,說道:“有勞將軍了?!?br>
說完,陳通一擺手,下令道:“抓人!”
一眾錦衣衛立刻圍了上來,把段長棉和他所帶來的護衛給分開包圍起來。
看著如狼似虎的錦衣衛,還有胳肢窩夾著頭盔,似乎很期待他們反抗一下的蘇平北,護衛們互相看了看,沒人敢動手。
開玩笑,給段府打工是為了求財,可眼前這幫人,要是把他們給砍殺在當場,連個喊冤的都不會有,不會有人真的提腦袋為公子哥去跟東廠甚至羽林衛對抗,這是腦子有問題。
段長棉自己都不敢。
他被兩名錦衣衛給反綁起了手,掙扎了兩下,段長棉朝著蘇平北怒吼道:“蘇平北!你知道我爹是誰,你還敢讓人綁我?。俊?br>
蘇平北嗤笑一聲,說:“我爹領兵打仗的時候,你爹還在武備司搬文書記檔案,綁了就綁了,你能把我如何?”
恰在這時候,閣樓上的窗戶推了開。
李辰懶洋洋的臉露了出來。
“事情還沒辦好么?”李辰皺眉問。
蘇平北嚇了一跳,趕緊把身體繃得筆直,臉上努力做出嚴肅威嚴的表情,拱手說道:“段長棉已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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