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身邊,親衛因為吳擎蒼的話而再次蠢蠢欲動。
但是這一次,寧王抬手阻攔了他們。
“本王跟你去?!?br>
寧王淡淡道:“但是把本王綁過去,那是你異想天開?!?br>
吳擎蒼平靜道:“殿下之命,末將不敢違抗。”
寧王有些氣急敗壞。
但是這時候,吳擎蒼已經用麻繩把寧王的雙手手腕捆住。
寧王眸光一冷,身邊的親衛再次要暴動。
“都站??!”
寧王咬著牙,冰冷地說道:“好,很好?!?br>
“本王便給你捆去,又能如何?”
“但是今日之事,是過不去的?!?br>
“你可莫要忘記了,得罪本王的人,從來沒有什么好下場,月牙關那十幾萬殘兵敗將,可不一定保得住你?!?br>
吳擎蒼好像沒聽見一眼,側身抬手,高聲道:“請寧王動身!”
寧王眼皮一陣跳動,冷哼一聲,不去看吳擎蒼,下令道:“轉道,直接去月牙關?!?br>
看他這意思,顯然是要帶著這三千余士兵一起去。
對此,吳擎蒼沒有再阻攔。
顯然他也很清楚,寧王是有底線的。
更重要的是這三千人到了月牙關,掀不起什么風浪。
半個時辰之后,月牙關城主府。
一處院落,已經被布置為靈堂。
靈堂上的牌位,赫然寫著亡妻采荷四個字。
而靈堂正中間,放著一具沒有蓋棺的棺槨,棺槨里躺著的是經過裝扮之后,面容安詳如同睡著的采荷。
周長壽以夫君的身份披麻戴孝,神色悲戚。
到最后,采荷還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周長壽的認可。
只是斯人已去,一切成追憶,再不可回。
李辰站在周長壽面前,輕聲道:“節哀。”
周長壽眼珠動了動,對李辰微微彎腰,說:“殿下,是我明白得太遲,失去才懂珍惜?!?br>
聽見這話,在門口的萬嬌嬌早已經哭成淚人。
李辰溫聲道:“活著的人終究還要把生活繼續下去?!?br>
話才說完,門外,寧王到了。
聽見外面傳來的通報聲,還有寧王跨入靈堂的腳步聲,李辰轉過頭,看著寧王,面無表情。
目光落在寧王被捆綁的雙手上,李辰對吳擎蒼的能力又高看了一分。
雖然令是他下的,但是寧王畢竟是寧王,老虎的屁股尚且摸不得,更何況吳擎蒼還把這頭西北之地最大的老虎給綁了過來。
吳擎蒼的手段,可見一斑。
寧王注意到李辰的目光,他淡淡一笑,雙手一掙,只聽見嘣嘣兩聲悶響,手中的麻繩已經寸寸斷裂。
他轉頭,看著那牌位,冷笑道:“亡妻采荷?本王記得采荷乃是本王玩膩了的一只破鞋,到了這里,成了誰的亡妻?”
這話,如同針扎一般扎在周長壽的心頭。
他猛地抬起頭,雙目泛著血光,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李載道??!”
李載道,是寧王的名諱。
乍一聽見這個名字,寧王還愣了一下。
因為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敢叫他的名字了。
愣過之后,寧王面色一沉,呵斥道:“好膽,竟敢直呼本王名諱,來人,將其梟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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